白绫稚笑着:“嗯,没事了。你做的很好。”
她亲了亲他的额头。
“渊儿,娘亲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危险。但这次,你愿意参与进来吗?”
她感慨万分的捏住白幼渊的小手。
她私心的不希望他卷入任何事,可是她今日才发现,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能解决的。
白幼渊用力回握她:“愿意!”
白绫稚探口气,眉眼闪过一瞬间的清冷,很快就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温和。
暗阁的人匆匆进来跪下:“主子,我们没想到……”
他咬着牙。
暗阁的人全程都在提防苏钰亭伤害白绫稚。
可谁也没想到,最后的接过,会以苏钰亭伤害自己为代价,才……
白绫稚摇头:“无妨,这次见识一下也好,苏钰亭这个人,做事不计一切代价。他甚至都不愿意想想,万一真的救不过来该怎么办。”
暗阁的人低下头,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白绫稚摆摆手:“退下吧。你们派人去和冥华交接一下,看看前些日子的事,他办得如何了。”
暗阁的人应了一声,这才连忙开口。
“主子,李公子好像……在对付安贵妃。”
白绫稚为证:“洛洛?”
黑衣人跪在地上:“听闻今日陛下已经恼了安贵妃,夺了贵妃称号,降为嫔了。”
“恐怕李公子的目标,是彻底铲除安贵妃。”
白绫稚有些担心似的:“他没事吧?”
见暗阁的人点头,她才松口气:“有事就迅速禀报,万一……发生意外,记得去帮忙。”
她没想过李融洛会真的动手。
而且暗阁既然没说是丞相府,那就说明,这些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
她思绪万千,却不敢再懈怠。
第二日,秘阁那边就来报,说已经将四皇子架空了。
第三日,那个所谓的安贵妃,被皇帝扇了一巴掌,软禁了。
白绫稚数着日子过,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等回过神才发现,她好像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苏楮墨了。
一想起这个名字,她心口竟有些隐隐作痛。
白绫稚面色一沉,伸手给自己把脉,随后冷笑出声。
这个蛊虫还真是……被他们猜中了。
迟未来的时候,是当日夜晚,约莫后半夜的时候,白绫稚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听到了响声。
迟未跪在地上,见她开了门,连忙磕头。
“王妃,哦不,阁主,还请您救救我们家主子!”
后面的话,白绫稚只听到了“疼痛难忍”四个字,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云晴,留下照顾渊儿。暗阁的人,现在把院子封锁,谁都不许放进来。”
吩咐完之后,她才匆匆跟着迟未进了隔壁。
踏进瑞王府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就充斥了她的鼻尖。
她甚至都不需要带路,就径直进了屋内。
榻上的苏楮墨浑身是血,任凭府医如何施救都毫无作用。
白绫稚心头一颤:“你出去候着吧,我来。”
府医连忙行了个礼,松了口气。
苏楮墨脸上血色尽无,身下的榻几乎要被鲜血浸透。
白绫稚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药瓶。
这是……最后一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