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并没有否认,只是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他还以为,这李融洛整日只会在白绫稚面前叫姐姐呢。
等李融洛离开,苏楮墨这才缓慢的踏进书房。
“迟未,让你查的情况如何了?”
迟未迅速出现在他面前。
“回禀主子,安贵妃似乎精通制毒和养蛊,但很奇怪的是,属下查了许久,却发现她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动手了。”
苏楮墨冷笑一声:“金盆洗手了?”
迟未缩了缩脖子:“不一定,说不准只是在误导我们。”
男人应了一声,最终还是叹口气:“稚儿那边,眼线暂时撤了吧。倘若被她发现,她只会觉得本王不信她。”
“有一点她说的很对,四皇子现在手里攥着的是整个京城的命,我们需要争取时间。”
而另一边的白绫稚,回到宅院的时候已经是腿软了。
她有些不明白,苏楮墨怎么能忽然改变?
只是她都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裴凌辰就来了。
下人引着他过来的时候,他迈开大步,径直走过来:“稚儿,我有话要说。”
屏退了下人,裴凌辰才开口:“今日我爹爹说,你这体内的蛊虫,说不准三皇子有办法。”
他急急忙忙的解释。
“这三皇子和四皇子向来不对付,而且三皇子从小就体弱多病,少不了安贵妃的手笔。这么多年,他久病成医,说不准早早的就摸清了两人的路子。”
白绫稚猛地站起来:“此话当真?”
裴凌辰点头,这才忙不迭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知道这个消息,我就急匆匆赶过来了。只是这三皇子脾气古怪,不愿意见人。”
白绫稚心里有数了。
不过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苏楮墨从前……性格也很古怪吗?”
裴凌辰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压下心里的失落,笑了笑。
“古怪算不上,他只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白绫稚:“???”
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她怎么觉得他可会了?
裴凌辰挠了挠头,像是释怀了似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你如果是觉得,瑞王对你的态度变了,那很正常。”
“稚儿,你可能不清楚,瑞王殿下这个人……在面对你的时候,从来都是收敛的。”
他放下了。
他想清楚了,与其一意孤行,让两个人都痛苦,倒不如他退一步。
说到底,她也没牺牲什么,反而还收获了一个……永远的亲妹妹。
于是他眉眼温和下来:“苏楮墨对外人从来都是阴晴不定。小时候还会学着别人的样子讨好,后来就性子越来越冷,再到了后来,就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你应该发现了,京城很多人都怕苏楮墨。这并不是因为他地位高,而是在很久之前……”
他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看着白绫稚:“你确定要听么?万一对苏楮墨产生不好的印象,你可别怪我。”
白绫稚咬牙切齿:“你都说一半了,才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
裴凌辰这才连忙接着道:“很久之前,苏楮墨当街杀过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