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最后一句话,心像是漏了一个大洞似的。
可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忍心。
苏钰亭的阴谋肯定远不止这些,她虽然肯定会反抗,但并不是现在。
她必须要在凌云阁制作出完整解药的时候,她要等。
白绫稚仰起头,眉眼露出几分清冷:“我现在就收拾东西,不用再等一日了。”
四皇子苏钰亭果真满意。
他笑着拍拍手,很是佩服的看着白绫稚:“你这女人也是真狠心,难道这么长时间,你竟没有半点动过心么?”
白绫稚的背影轻微的顿了一下。
随后,清冷的嗓音遮盖了所有的于心不忍:“没有,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动心的。”
说完,她径直回了房间,和白幼渊一起收拾东西。
新宅院就在隔壁,这哪里只是为了折磨苏楮墨?
分明就是为了苏钰亭能更好的监视他们两个!
她咬了咬牙,加快速度,和云晴一起将收拾好的东西迅速搬到隔壁的大宅院。
苏楮墨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
每搬走一样东西,他的心就会空一分。
一直到最后,东西全都搬走,白幼渊被云晴报抱到了隔壁宅院,他终于面如死灰。
苏钰亭很喜欢看这样的场面。
他温和的笑出声:“瑞王妃果真行动敏捷。哦不,现在应该不能叫瑞王妃了,应该叫……白绫稚,亦或者……阁主?”
他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向陛下禀报,你们两个就不用去了。”
说着,他望向一旁的苏楮墨,随后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
“瑞王殿下莫要冲动,我这条命,可是和白绫稚的小命息息相关呢!”
苏楮墨狠狠地攥紧了手,随后狠狠地锤在墙壁上。
白绫稚强迫自己不去看,迅速离开了。
苏楮墨缓慢的坐回到了书房,整个人如抽去了魂魄。
迟未看的有些不忍心。
“主子,您该振作些。王妃她也是迫不得已,毕竟那可是整个京城的人。到时候四皇子只要稍微透露一分,王妃那就是整个京城的罪人啊!”
苏楮墨的表情不变。
他只是捂着心口的位置,半晌才开口。
“我竟然会心痛……”
他冷笑两声,回想起白绫稚说的那几句话:“她说……从未对我动过心。可……既然如此,她又为何对本王那般好?”
他死死地咬紧牙关。
迟未有些急了。
“主子,这话肯定是王妃故意说给四皇子听的!”
他安抚着:“王妃和您的感情一直都很好,难道您要因为两句话,就一口否定吗!”
苏楮墨没有应声。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纸出神。
随后,才挤出一句:“说不准,这才是她的真心话呢。”
他双手抱头,看上去异常痛苦。
“也对,我一直都是个怪物。比起选择我,她有那么多更好的选择。”
外面忽然打雷,随后倾盆大雨猛地浇下!
苏楮墨笑:“你看,多应景。或许本王就该孤家寡人一个。”
就在迟未还想劝的时候,他缓缓站起来,语气变得阴鸷。
“但在那之前,我就算是抢,也要把稚儿再重新抢回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