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很自私,只是他就是私心的希望,她有一次,哪怕一次,坚定的选择他。
白绫稚接到回信的时候,是第二日的清晨。
四皇子答应的很畅快。
给了她五天宽限时间,然后允许她自己买个宅院,甚至……还说可以住在瑞王府隔壁。
白绫稚让暗阁的人去置办宅院,结果才发现,符合她要求的宅院,的的确确也只有瑞王府隔壁了。
一墙之隔。
四皇子这是铁了心想折磨苏楮墨。
白绫稚一边催促着凌云阁那边加快速度研制解药,一边让秘阁那边打听同生共死蛊的消息。
她就不信,这四皇子能这么有能耐,所有的计划都天衣无缝!
苏楮墨却备受折磨。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白绫稚的温柔,这种温柔,几乎只有在梦里出现过。
对他百依百顺,甚至柔情似水。
但他却又清醒的痛苦:白绫稚马上就要走了,要……同他和离了。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四皇子竟然大摇大摆的来拜访了。
白绫稚努力让自己看不出半点破绽,这才第一次看清楚了那张脸。
四皇子的身形和大皇子的确很相似,所以当初他假扮黑衣蒙面人的时候,蒙上脸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他装都不装了。
“这两日我想了想,其实不让京城人知道你们和离也行。”
四皇子苏钰亭眉眼温和,书卷气很浓,说出来的话却和气质完全不符。
“就当,你们吵了架,分居。”
他仰起头,看着一旁的苏楮墨。
“瑞王殿下,我这办法如何?这样既保全了我的面子,又达成了我的目的。”
苏楮墨浑身一震。
苏钰亭却笑起来:“我的书信,就故意给你看的。”
白绫稚脸色一白:他早就知道了?
那她这两日的温柔体贴,对苏楮墨来说,岂不是一种折磨?!
苏钰亭叹口气:“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要她的血。其他的,我都不要。”
他仰起头,眉眼温和,像是悲悯众生似的:“只是我不想让她和你住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苏楮墨的手攥了又攥,最终猛地靠近。
“你应该很清楚,当年那场大火分明就不是我放的!”
他咬着牙,浑身颤抖:“是,我也曾经恨过你,但后面才发现,那都是狗皇帝的阴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苏钰亭的脸上透出几分意外,随后又笑了。
他将折扇打开,垂下眼帘。
“那又如何?狗皇帝做的错事,他自然要承担代价,难道你就不用了?”
他轻哼一声:“我们都是被挑拨的反目成仇,但你也该承认,你的确对我也做了不少过分的事。苏楮墨,你真以为将这些事情全都推到皇帝身上,就万事大吉了?”
他嗓音清冷:“你为了夺皇位,赢得父皇的信任,不惜将我们踩在脚下,这些你都忘了!”
他忽然站起来,直接将白绫稚拽住,拥在怀里。
“怎么就那么巧,我从小就盯上下了蛊的人,竟是你的王妃。”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