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愣住。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白绫稚。
可女人却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甚至都没有多余的解释。
苏楮墨眼看着她要上榻,一把将人拽住:“白绫稚,怎么回事?”
他将她两只手一起攥住:“本王这两日得罪你了?”
白绫稚一想起那些可能性,还有那捧虽然过了十年,依旧还带着丝丝缕缕血腥气的土,就遍体生寒。
她死死地咬紧牙关:“再说一遍,别碰我。”
男人能轻易察觉到她嗓音里的颤抖,还有忽然就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死死地盯着白绫稚,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是查到什么了么?所以现在这是把本王当成了罪人?”
他目光灼灼,语气也沉下来:“说话!”
白绫稚没有应声,只是抬头看他。
苏楮墨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默默的将被褥收起来,这才扭头望向白绫稚:“是不是如果本王能拿出证据,误会就能解除?”
白绫稚的眼眸沉了又沉。
“苏楮墨,我想我们需要暂时冷静一下。刚刚我打你,是我冲动。你若是气不过,打回来也无妨。”
她预期淡淡的,就像是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苏楮墨却恼怒起来,捏住她的下巴:“白绫稚,本王不许你用这种语气说话!”
他嗓音低沉,对上白绫稚的眼眸。
“本王是你夫君,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就算是发火都没关系,但不能这么疏离。”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
她望向苏楮墨,语气里透着些凉意:“发火?苏楮墨,我本来只是想要自己静一静,毕竟我现在的确什么证据都没有。”
“别惹我,行不行?”
她几乎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一想到苏楮墨的东西和自家爹娘的遗物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的想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可能性。
可偏偏,眼前这男人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叫人十分恼火。
苏楮墨不愿意松手。
他嗓音沉沉:“我承认,我的确曾经反复梦见自己杀了白家夫妇,可是那只是个梦而已。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找到赵逢垣和你们白家的证据了么?”
他抿嘴:“即便如此,你也要把我看成是罪人?”
白绫稚没有应声,只是垂着眼帘:“不是罪人,只是有嫌疑。苏楮墨,这种状况分明就和你从前一样。”
她抬起头。
“你从前也是因为没有证据,就污蔑我。没有任何嫌疑,你就能说吵就吵,说骂就骂,不是么?”
苏楮墨终于明白了。
他忽的笑起来,眼眸赤红。
“好,好……”
他说着,忽然将人直接用力托起,抵在墙角,嗓音嘶哑阴冷:“你既然这么对我,我也有权利反击的,对吧?”
他一手将人托住,另一只手直接攥住白绫稚挣扎的两只手腕,提起直接摁在墙上。
“稚儿,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是么?”
他眼眸泛着些泪光似的:“你舍得的,对吗?”
白绫稚盯着他的眼眸,在某一个瞬间,心好像塌陷了一角。
她……舍得吗?
苏楮墨颤抖着,亲了亲她的侧脸:“无妨,这是本王给你的权利,从最开始动心,我就输了。”
他的语气多了些颓废。
“就像是你说的,这是我活该,倘若日后我注定还要承受无数次这样的误会和难过,那也都是我自己选的。”
他垂下眼帘。
从白绫稚的角度,能看到男人鸦羽般的睫毛,和略带失落的眉眼。
她的心轻轻颤抖两下:“你不后悔?”
她像是有些想不明白似的:“在所有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这样的事情注定会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