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牧心吟现在是一到司谨言面前就变成了一个熊孩子,有时候无理取闹的理直气壮的。
司谨言捏了捏她的小脸:“若若说的不对吗?”
牧禹琛百无聊赖的靠在后座晃悠着双腿:“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
牧心吟:“你这什么形容词,有你这么形容自己妹妹的吗,而且我们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不听就算了,略略略!”
牧禹琛:“哎哟,您现在是马上就有家室的人了,腰杆直了就敢跟我这么说话了!”
牧心吟打了个哈欠:“就算没有家室我也敢这么说话,你欺负我就回去告诉爸爸妈妈去!”
牧禹琛:“不跟你开玩笑,我把那个男人的消息发到你手机上,你自己看吧!”
到了目的地以后,牧心吟跟几个长辈走在最前面叽叽喳喳的研究着房子的户型,装修选角之类的,司谨言他们两个人落在了最后。
看着前面兴高采烈的妹妹,牧禹琛晃晃悠悠的冒出来一句:“还要赶尽杀绝吗?”
司谨言低头轻笑了一下:“你说呢!”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牧禹琛瞬间接收到了,挑挑眉:“我懂了!”
赶尽杀绝有什么意思,苟延残喘才是最高的境界。
这个时候的季宇躺在病床上,一脸麻木的看着眼前白晃晃的天花板。
病房里刺鼻的药水味和身旁的哭泣声都叫他烦躁,可是他已经不想在说话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坐在身边的季母看着病床上一脸灰败的季宇难过,心疼,可是都于事无补,医生刚刚离开这个房间,说出的话仿佛现在还回荡在他们的耳边。
“抱歉,恕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你们要是早来半个小时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你们来的太晚了!”
这句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季母和季宇的心里,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他们像是谁按下了暂停键。
医生对这样的场景也是司空见惯,遗憾的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季母哭了半晌眼见季宇半点反应也没有连忙站起来:“别担心儿子,这个医院不行我们就去别的医院,实在不行我们就出国去治!”
她已经离婚了,人生已经过了半辈子,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季宇,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
看着季宇不说话她很着急,刚想劝些什么的时候季宇悠悠的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妈,我们还有钱吗?”
季母的哭声卡在了喉咙,她慌乱的擦掉想了想:“我们去找你爸,你是他的儿子,他应该为你做这些,这都是他亏欠我们的!”
“妈,哪里有什么亏欠不亏欠,我把他从公司挤走,对待他的女人不留一点情面,你怎么还指望他会管我!”
“何况,我要是猜的没错,他们现在全部的身价都在季映南的身上,哪里又会舍得拿出钱来给我们!”季宇经历这一遭,仿佛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温亦柔的话现在想想说的真是有道理,自己跟父亲有什么区别呢。
当初第一眼看牧心吟的时候自己不喜欢吗,不是的,可是在知道了她的家世以后他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给自己锦上添花的。
他看不惯她的高高在上,看不惯她每次跟他出门的时候走那些小街小巷时露出来的表情,看不惯她第一次来自己家的时候露出的那点惊讶的表情。
但是现在想想她有什么错呢,从小千娇肉贵的长大,虽然家里有哥哥却是最受宠的那一个,家庭和睦,生活幸福,是真正的小公主。
从小到大得到的都是最好的,遇见了自己之后才接触到这些她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惊讶是正常的,可是他却把这些当成了自己的侮辱。
所以他不甘心,凭什么这样一个连心眼都没有的人居然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凭什么他就要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