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清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但是牧心吟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面无表情的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倒在肮脏的墙边,偶尔还会从她的脚边跑过去两只黑黝黝的老鼠。
她死了,这是她刚刚才意识到的事情,原本今天她也像往常一样上班,但是因为听见了季宇和温亦柔订婚的消息一时震惊忘记了自己的脸吓到客人被提前下班。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平时视她不见的几个小混混今天也想冒犯她,她苟延残喘的身体终于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嘴中蜿蜒流下的鲜血吓跑了他们几个。
也宣告了她的死亡,她叹了一口气总算是解脱了,可是灵魂却被捆住了。
第二天被人发现报警以后,警察一时之间没有发现她的任何文件只好将她暂时带回去。
她在这个空荡荡白花花的房间里等了好几天迎来了一个意外的人,是她从小长到大的邻居哥哥司谨言,但是他在她二十岁那年就出国了。
她震惊的看着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司谨言在掀开她身上白布确认是她的时候,颤抖着跪在了地上。
尸体放了好几天已经有了一点气味,加上她的脸被毁容现在更是惨不忍睹,但是司谨言却珍视的将她抱进了怀里离开了这个地方。
牧心吟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将她火化却没有下葬,而是把她的骨灰带回了家里。
她看着他查到了自己的死因,查到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然后开始了疯狂的报复,牧心吟从来不知道原来司谨言还有这一面。
然后终于在某一天的早晨在办公室里咳出了鲜血,谁知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在牧心吟以为他会去看看医生的时候他却淡定的擦去了嘴角。
然后加快了蚕食季宇公司的脚步,外人都说他天资聪颖,眼神毒辣,待人真诚,但是偏偏就是对季氏赶尽杀绝。
只有牧心吟看得见,他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就已经开始白发了,终于他的目的达到了,季氏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宣告破产。
温亦柔不堪忍受季宇的脾气离他而去,而季宇则在一天早上跳海自尽,司谨言在听到季宇身亡的那天夜晚,抱着牧心吟的骨灰盒再也没有醒过来。
一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她终于在这个时候崩溃了,她想尽了一些办法想触碰到他,可是她碰不到他,碰不到一切。
干涸许久的眼眶湿润了,她朝天无声的大吼了一声,如果有机会重来一世,她一定不会在走上这条路,她看着司谨言紧闭的双眼和牢牢抱着她骨灰盒的双手,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再睁眼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抬起头摸了一把脸,眼前清晰的镜子和脸上柔软的触感叫她呆住了。
她看见了什么,她出现在了哪里?耳边传来滴嘟,尊敬的旅客。
她不停的眨巴着眼睛四处看了一下,好像是飞机场的洗手间里,眼前镜子里的脸一片模糊但是是好的,没有破相的那种,身上穿着一件小白裙。
她颤抖着手从手边熟悉的包里拿出手机,哆哆嗦嗦的打开,看着显示的日期她的脑袋嗡的一声蒙在了原地。
所以,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是吗?
哈哈哈,她站在原地笑出了声,经过的人看见她的样子都吓了一跳,纷纷绕开了路,牧心吟扶着洗手台又哭又笑引起了等在外面朋友的注意。
欧清玥和苏娜走进来就看见她胸前湿淋淋的站在洗手台边又哭又笑的样子,欧清玥:“这是疯了吗?”
苏娜瞪了她一眼走过去拉住牧心吟:“心吟,心吟你还好吧,季宇他只是出国一个暑假而已,你,你不要太难过了!”
“就是啊!”欧清玥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至于吗?”
听见欧清玥的声音牧心吟嗖的扭过头去恶狠狠的看着她,欧清玥被她吓了一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