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开始了,黄天的厨艺确实了得,鱼可以做出几样菜式,加上接近野生的鸡、鸭,又各自做出几道菜,众人食欲大振。江雪英的亲戚,早上只有小舅父祖孙三个饮酒,午饭几乎男的都饮酒,还不断和人碰杯。二个儿子儿媳在江雪英和老婆陪伴下,逐个亲戚碰杯言谈,儿子和女儿女婿,江斌一家也加入,亲情浓厚。
我抱着小孙子和黄天夫妻饮酒,黄天老婆说:“乖乖,看着这样的场面,真让人感动。”我说:“现在基本上亲不过三代,三代之后基本已经是陌路人,能珍惜三代之内的亲情已经很难得。”黄天说:“是啊,三代之内还认识,三代之外撞见也不知对方是谁,有幸成为有影响力的人另当别论。正常人家,基本三代之外已经变成陌路人,只有红白事才能聚一起,就算聚一起,或者已经不认识对方,有些可能根本就不认识,虽然有旁人介绍,但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大哥说:“如果在同一条村住,亲情会延续下去。如果是分隔二地,来往少偶然才见面,后人根本就不认识,到相聚的时候,虽然经长辈介绍例行认识,但很快会淡忘,如果相互来往多就不同。”黄地说:“大哥说得对,没有往来,亲情会大打折扣,渐渐就不往来,到了有红白事才匆匆一聚,自然亲情淡化。”周笑丽妹夫说:“现实还要看各人的家庭情况,家境好的和家境差的交往一定少,如果同样是家境好,来往会密切很多。而同样是家境不好的,来往不一定多,但偶然的相聚,相互间话题多,会坐一起长谈,保持亲情。”孔德兴大哥说:“世上很现实,古代结婚都讲门当户对,现在也一样。连亲戚往来也基本一样,富人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有穷亲戚,而穷亲戚也不想看到富亲戚鄙视的眼光,自然不会往来。当然厚脸皮的穷亲戚例外,他们厚着脸皮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富亲戚施舍。有些穷亲戚真的是山穷水尽,遇上意外,需要紧急用钱,没办法只能求助富亲戚,有些富亲戚知道后会主动帮忙,有些富亲戚会用各种借口不帮。人与人间的关系很奇妙。”黄地说:“其实有能力帮又不帮的人,当他有难,他的脸皮会更厚,他会把自己的尊严抛之脑后。当然最讨厌的就是游手好闲,好食懒做的人,靠别人施舍度日。”
江雪英过来,拉我去跟亲戚碰杯。跟江雪英的长辈警过酒,又和老表们碰杯,碰过杯,晚辈们过来一起饮,饮完酒,小孙子成了江雪英亲戚的逗笑对象,小孙子的举动不时引起他们哈哈大笑。江雪英
母亲说:“女婿抱孙子给我。”我对小孙子说:去太婆处。”把小孙子交给江雪英母亲,我跟江雪英长辈和老表饮酒,江雪英坐我旁边陪着,边吃喝边聊天。
漫长的午饭结束,除了长辈,其他人一起收台,收拾好一起坐着聊天。聊了一会,江斌手机响,江斌拿手机看过来对我说:“姐夫,康凡豪的电话,是不是跟陈锐雄有关系?”我说:“你跟他有什么事?”江斌说:“没什么事?”我说:“听他说什么?”江斌调大声音接电话说:“康老板,恭喜发财,有什么关照?”康凡豪说:“恭喜发财,关照没有,烦恼事有。”江斌说:“什么烦恼事?”康凡豪说:“胡老板早上打电话给我,说昨天陈锐雄二个女人,在他家里翻天,枱凳都报废,找陈锐雄要赔偿,陈锐雄不接他电话,叫我帮他要。胡老板以为我是谁呀。我说没能力帮他要,他叫我找你。老实说,他叫我找你,其实是找你姐夫出主意。他自己不直接找你,为什么要我找你,他神经病。”江斌说:“他和陈锐雄之间的事,找我姐夫有什么用?我姐夫跟陈锐雄没有往来的。”康凡豪说:“就是,中午劳家梅又打电话来,还说打了几个电话给大块头,大块头不接她电话。”江斌说:“龚永全跟陈锐雄是死党,不找龚永全?”康凡豪说:“劳家梅找过,龚永全快移民了,那有闲情理别人的事,更何况是追讨的事,以不在家为由,拒绝了劳家梅。”孔德兴说:“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