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见那个男人的手要碰到她,他就忍不住。
没剁了那只手,还算他手下留情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竭尽脑汁的想。
“谢谢你。”宋听泠依旧惨白着一张小脸,似乎惊魂未定,但还是很认真的对他道谢,“还有……他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已经够好了。”
那男人说话刺耳的很,宋听泠听着都不高兴,温言卿就更不用说了。
宋听泠说完,不禁好奇,他的腿,是怎么……
但她没敢问,总归是揭人伤疤的事。
温言卿却有些错愕。
这是在……安慰他吗?
明明是她被欺负了,却反过来安慰他,就因为那些话?
温言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无所谓道:“这些话,我都听习惯了。”
他向来就不是会在乎自己的人,当初这双腿断了的时候,他都不在乎,现在不过被骂一两句,就更不会在乎了。
“他说的是事实,我是残废。”他说这话的语气淡淡的,不夹杂任何情绪,像是在阐述一个无关痛痒的事实,“我怎么样活着,都是一样的。”
双腿是健全还是残疾,对他破败的人生而言,都毫无关系。
宋听泠听了心里很难过,也很心疼。
这个世界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啊,才会让一个人过得越来越死气沉沉。
比他小时候还要死气沉沉。
宋听泠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她张了张嘴:“要抱抱吗?”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感觉你还挺喜欢抱抱的。”
温言卿一双桃花眼怔怔的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笑的轻松愉悦。
“要。”
温言卿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她柔软的肚子上的时候,他在想——
在他破败的人生里,她是唯一的变数。
白莲花母女在这次晚宴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大众面前让宋听泠丢尽脸面。
豪华的宴会厅内,各式的酒水和食物精致的散落在各处,宴会即将开始,宴会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来的人大多是宋家的合作伙伴,亲朋好友,以及潜在的合作对象。
大家拿着高脚杯,四处交际,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运气好的,可能就在宴会上谈成一桩生意,再不济,也想要多认识一些人脉。
镜子中的女孩,紧闭着眼眸,眼皮上的的眼影恰到好处的殷红,里面的细闪熠熠生辉,又长又卷的的睫毛微微颤动,女孩鼻梁高挺,极好看的唇涂上了浓郁的橘棕色玻璃唇釉,娇艳欲滴。
她的嘴唇无意识的砸吧了两下。
“扣扣扣——”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便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来人是姜浸月,她走过来,背靠着桌子,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宋听泠,她轻扣桌面。
“妹妹,可别睡了,擦擦口水吧。”
“没睡着……”女孩的声音娇气中带着不满,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刹那,那精致的妆容突然有了生气。
她抱怨:“就为了一个宴会,我还得早起做spa,下午又做头发,化妆,累死我算了。”
姜浸月的笑闷在嗓子里,抬起纤纤玉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
“就说你比我适合这种张扬的风格~”她惊叹:“这样给你放出去了,可真是不得了,这京城多少家的公子哥从此就要夜不能寐了。”
宋听泠也笑,故意道:“他们若是有他好看,倒也不是不行。”
姜浸月笑的花枝乱颤,“其他人皮相再好,没有你的情人眼,又怎么出得了西施?”
她笑过之后问:“诶,你的那个他,今天可会来,我倒要好生瞧瞧是怎样的狐媚子脸迷了我家小作者的心。”
“我让他有空就过来瞧瞧,没空也不必特地抽时间,横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