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龙天见着自己的女儿，那双眼睛对自己透漏出嫌弃，心中五味杂全。
他虽然对黄萍千依百顺，可对沈子寒这个女儿，扪心自问，也没有做过任何错事。
无奈中，身体微微动了动。
沈子寒知道他还想要找借口，不过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爸，说吧，我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她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宛如一把利刃，插在了沈龙天的心脏上。
沈龙天想要做什么，都被沈子寒看的清清楚楚。
“子寒，你非要逼爸爸吗？”
沈子寒依旧冷淡，“我并没有打算要逼迫你的意思，只是你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你竟然知道答案，何必还要在我的面前遮遮掩掩，如今我妈已经和一个废人没有什么区别，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那些话，字字戳心。
沈龙天叹气，“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但除了你以外，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过去的那个家已经破碎了，不想要现在这个家的重蹈覆辙。”
沈子寒不免觉得可笑，从她懂事开始，就不觉得那是一个完整的家。
在沈家，她和肖然从来都是低声下气，没有什么地位。
亏得现在沈龙天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不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沈子寒恨不得一个巴掌甩上去。
那还算轻的了，如果可以，她宁可将他千刀万剐。
沈龙天还算说话算数，讲述着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婴儿，我和你妈妈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就是你妈妈口中所说的沈佳佳。”
原来沈佳佳是沈子寒的姐姐，这事情她之前从未听说过，不得不说，这两个人隐藏的还真是好。
“但我和你妈妈的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黄萍，我们互生好感，黄萍和你妈妈是两个不同的人，你妈妈自从嫁给我以后，就变成了家庭主妇，没有交际圈，也不知道男人喜欢什么。”
沈子寒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放下。
显然对沈龙天这样的话不屑，明明就是他有了点钱，就变得为非作歹了，现在还想要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肖然的头上。
当然，沈子寒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
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接下来沈龙天说的话，让沈子寒对他们的过去，更为怨恨。
“黄萍活泼开朗，大家闺秀的风范，主动找到我，那个时候她还知道我已经有家室了，就想要将你妈妈逼死，最起码要赶出去。”
“她现在不是得逞了吗？”
沈龙天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黯淡无光。
“我当时还以为她就是无理取闹，没想到还会真的对你妈妈下手，沈佳佳出来帮忙，结果不小心被黄萍给伤害了，”沈龙天说道这里，那眼眶湿润了，不知道是因为当初的无能为力，还是对此事的悔恨。
沈子寒不关心，她的脸色更为难看。
“我姐姐就这么死了？”
“子寒，这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告诉薄耿，”沈龙天知道薄耿现在有多在乎沈子寒，如果知道当初他们所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你看爸爸现在不是遭到报应了吗？自从和黄萍结婚以后，我基本上每天提心吊胆。”
那个女人实在太疯狂了，这是沈龙天最后说出来的那句话。
沈子寒朝着他看去，“你们真不是人，”那几个人像是沈子寒的齿缝间挤出来的一般，“你们不仅害死了我姐姐，现在还害的我妈妈变成这般，沈龙天，你算是一个男人吗？”
沈龙天说道：“我没有办法呀，子寒，爸爸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你要我怎么原谅？原谅你，我姐姐就能活过来，我妈妈就会好起来吗？”沈子寒反问道，“你们真龌蹉！”
她不得不感叹人心真可怕，如果当时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