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霸气,可他老王可是正经的老爷们啊!
想到这里,王天德从心底升起一股恶寒,抬起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
“手抖什么!”裘成低喝一声,“抖成这样,还有什么资格拿刀!”
王天德被将裘成一吼打断了胡思乱想,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家将军,才发现人家看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捏在自己指尖的那朵雪花。
喜欢雪花好,喜欢雪花好,王天德长吁一口气,喜欢雪花咋也比喜欢糙汉子强。
裘成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让心中长草的亲兵,误以为他有断袖之癖。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这位沉稳至极的镇北军大将,会不会第一次暴走。
可是此时裘成的全部心神,都被亲兵手中的雪花吸引了。
三个呼吸过去了,雪花没有融化。
五个呼吸过去了,雪花还是没有融化。
十个呼吸过去了,雪花还是没有融化。
裘成最终没有接过雪花,喝退了一脸疑惑的亲兵,他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头顶覆盖着一片白雾翻卷的云层,云层深处似乎有一条蓝色大河在流动。裘成顺着河流向后看去,发现河的源头就是自己身后的彤阳山,那处融化了八百年的“马鞍”!
彤阳山上的事,他也知道一二。在他主持彤阳大营军务之初,侯爷就特别叮嘱过,“山下的事,再大的事也是小事,山上的事,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那么此时,云中流大河,雪出彤阳山,这该是天大之事了吧!还有,这些只有接触他的身体才会融化的雪,到底是不是真的雪?
这边裘成还在沉思之中,那边前锋阵列却传出低沉的号角。
裘成惊醒,驱马疾驰奔往前阵。落雪虽事大,可自有侯爷担忧。而他彤阳大营的当务之急,乃是阻拦天下武道三甲陈惊天登山。
号角声在彤阳山下传荡一周,裘成已到达前阵。“可是陈惊天?”裘成问向此处设防的飞骑校尉,
校尉在阵前不下马,只是拱手行了一礼,“禀将军,半个时辰前,斥候以寒枭传信,说在彤阳以南两百三十里处,看到有人用刀劈开巨石。”
“两百三十里,半个时辰。”听到这组距离和时间,裘成心中微定。
彤阳大营用来传令的寒枭,是白头雕和黑翎哭鹞的混种,翎羽似铁,飞掠如电。在北疆罡风四布的环境里,一个时辰可行五百里。纵使陈惊天脚力再好,也不可能抵得上寒枭。所以,陈惊天离彤阳大营至少还要百里,到达彤阳山最快也要今天落日之后。那么在这段时间,裘成就可以在此地加强布防。
毕竟彤阳山下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想在此地拦住陈惊天,这位不再顾忌修为和生死的天下武道三甲,即使裘成是善守的大将,也不禁心有压力。入冬前,帝都白虎丘外的惨烈已经传遍大煜军方高层。虽然某些军部大佬已然暴走,准备联名呈书御前,希望效法武帝朝,再马踏一遍江湖。但是不得不承认,顶级武夫的恐怖,已经让各镇将领心存忌惮。
面对陈惊天,裘成的底限是减损三千人,如果给他足够时间构筑防事,他有信心将减损人数控制到一千人以内。不过,离开大营前,镇北侯虞潜陆却给他的下了死令:一旦减损超过五百人,立刻放弃阻拦。
裘成沉默领命,虞潜陆的命令其实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思就是,最好以五百人拦住陈惊天,第二层意思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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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实在伤亡太大,也不要死磕。作为大煜将军,裘成当然要按第一层意思去布置。但是,如果确实不能按预期达到目的,裘成会果断后撤。毕竟,作为当世名将,又以万人敌一人,无论此战结局如何,裘成都不认为是什么光彩之事了。
“传令!”裘成的目光似乎穿越了雪幕,“骑兵换凉州马,披罩面重铠。”
传令官携令而去,不一会后阵便开始升腾起一阵雪雾。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