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炼骨境九重的宗铁勋,根本不需要费吹灰之力。
然而自己却不能杀他,否则以后全都是麻烦。
要怪也只能怪当年做错了一件事,而做错这件事便会导致今天被宗铁勋威胁,偏偏自己无可奈何。
“爽快,和灵叔说话真的爽快。”宗铁勋呵呵笑出声来,之后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大有一种拿捏的感觉。
灵武霄忍着火气,沉着脸色,盯着宗铁勋。
刀疤此刻却是怒目瞪着宗铁勋,只要灵武霄的一声令下,他就敢朝着宗铁勋出手,哪怕打不过宗铁勋,也绝对不会让宗铁勋好过。
但宗铁勋的确有恃无恐的坐在这里,又喝了一口茶之后,这才放下茶杯,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我现在是政事堂的宰相,但只排名十三。”
“我觉得有些低了,当年我就是国王的从龙之臣,地位并不在孔照祥之下。”
“当然二十多年物是人非,我自然也不奢求位置超过孔照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我希望还能够更进一步,至少别让我在政事堂垫底。”
“我相信灵叔,肯定有办法吧?”
宗铁勋笑吟吟的望向灵武霄,恬不知耻般的开了口。
他过来这里,就是要地位的!
别人或许没这个实力解决宰相的地位问题,但灵武霄扎根龙国朝堂六十多年,肯定有办法,而且必然有很多手段。
所以宗铁勋才会在这一刻,如此厚颜无耻的提及这样的要求。
“你做梦,想利用主子为你自己谋利,你想多了!”
刀疤在一旁怒喝,目眦欲裂的瞪着宗铁勋。
宗铁勋原本笑眯眯的神色,豁然转冷,怒瞪着刀疤,冷喝道:“端尧,当年你杀我秦家人的账,我还没跟你算那!”
“你以为你还能躲到哪里?你以为你躲在灵武霄身后,还能躲避一辈子吗?”
“你每次看到秦朗的时候,心里不觉得羞愧?不觉得后悔吗?”
“还有你,灵武霄!”
宗铁勋目光泛红的瞪着灵武霄,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般开口:“你身为秦朗的师父,包庇杀害秦家的仇人之一,你是何居心?”
灵武霄目光泛冷的盯着宗铁勋,讥讽的一笑:“秦銮嗣,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从你当年改名宗铁勋混入朝堂的那一刻开始,我是尽心尽力的提携你,看在师兄秦凤山的面子上,帮你稳住朝堂的地位。”
“你一步步的往上爬,却一步步的失去了良知和本心。”
“当年的那件事,当年秦家覆灭,当年的三大家族覆灭,全都是你的贪欲造成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有脸提及此事?”
“没错,我是包庇了杀害秦家人的刀疤,但我问心无愧!”
“刀疤若不杀秦家人,只怕那些人会把秦家人杀的一个不剩!”
“就因为刀疤参与了杀人,他才能把一部分秦家人放走,让秦家没有断了骨血和传承。”
“刀疤有错吗?我有什么错?”
“倒是你宗铁勋,不,秦銮嗣,为了个人利益,为了朝堂的个人地位,连家族利益都不顾,你还是人吗?”
“你到现在还不吸取教训,还敢来这里威胁我?”
“你真以为当年那件事,真能威胁到我?我大不了让秦朗知道真相!”
“倒是你,你敢让秦朗知道真相吗?”
灵武霄此刻的语气也格外的激动,面容狰狞阴沉的死死瞪着宗铁勋,怒骂咆哮。
宗铁勋浑身一震,整个人陡然冒了汗。
但他还是冷笑的开口:“可你敢告诉秦朗吗?”
灵武霄目光一滞,而后沉默不语。
“呵呵,我希望我的要求,能够被实现。”
“我在政事堂,等待消息了!”
宗铁勋见到灵武霄这样,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