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意。”
“是叫官员们满意,还是叫百姓们满意?”林落又问。
宴苏闻言,看向她。
“落落为何突然问这些?”
“宴苏,我们也是从小村子里走出来的,你应当比谁都知道平民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新政令对皇帝来说只是一句话,但对百姓们来说却不是如此。”
林落做不到普度众生,但她也不会刻意去伤害为难别人。
欺负弱小,那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与自豪的事情。
她以为宴苏与自己一样的。
“你觉得,我会罔顾百姓的苦楚,只为了讨好上面的人?”
“你不会,我从前是如此坚信着,现在也是如此坚信着。”林落道,“但相信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想要你亲口与我说。”
不要像林崇德那样,将所有对她的爱都隐藏起来,太深的隐藏,真的会让人在一次次迷惘中深感失望。
以至于彼此之间的距离,别越来越远。
“我想要你告诉我,你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宴苏很少看到这样脆弱的林落,现在的林落就像是被寒风摧残过的荷花,花瓣在一点点垂落。
这寒风就是自己。
他伸出手握住林落冰冷的手,握紧她的手。
“落落,民生是为根本,我并未伤及根本,有些事情是为了敷衍而存在,还有些事情是为了这天底下受尽苦楚的百姓。”
林落高兴的笑了。
她没有看错人。
入夜,宴苏邀请林落出去走走。
“外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见,出去做什么呢?”林落却有几分怠惰,她赶路太着急,现在多少有点不舒服。
比起出去散步,躺在床上会更加舒服一些。
宴苏对她微微一笑:“不是说要带你在村子里逛一逛,现在正好有空。”
“改日吧。”林落翻了个身,抓了抓肩头。
“我还有其他的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非要在外面看?”
“你随我去了,不就知道了?”
宴苏几次相邀,林落从床上下来,“夫君盛意,我也不好拒绝啊。”
她伸出手,宴苏便握了上去。
两人牵着手出门去。
另一个屋子里的贺含章在窗边赏月,看两人手牵手出门,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搞得谁好像孤家寡人一样。
孤家寡人有什么不好?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看着自己孤零零的背影,贺含章也感觉有些许的寂寥。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林落在冷风中拢了拢衣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