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小姐留在林落这儿,贺含章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目送着贺含章离开,费小姐给林落倒了一杯茶。
“此处的花茶很好喝。”费小姐呷了一口,夸奖道。
“若是费小姐喜欢,可以打包带走,这是无需另外收费的。”不收费可以打包带走的花茶,也是饭馆的营销方式。
成本不高,但是能在客人之中留下好印象。
哪想,费小姐惨淡一笑:“还是不必了,就算是我将这花茶带走了,只怕也喝不进我的嘴巴里。”
林落压了压眉尾,并不追根究底。
费小姐另开话题:“林小娘子,苏樱说你医术高超,不知你可能医这世上最难医的一种病。”
“最难医的病……”
“我有一心病,也看过许多的大夫,但始终没能医好。”
费小姐叹息着道:“今日拜托含章大哥将我带来此地,其实并不是为了口舌之欲,只是想让林小娘子帮我看看这心病可还有医治的可能,这诊费我已准备好。”
她拿出一小包用帕子包裹着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放下时有玉石相击的声音。
林落捏开一角,看见其中多是女儿家的首饰。
也的确是些值钱的东西。
足够让林落出诊一次。
并且,都护府千金小姐这个身份,对林落来说也是有用的。
她看向费小姐:“不知费小姐有何心病?”
“我……我怕男人,只要男人离我近一些,我就会觉得呼吸困难,若是再近一些,就会开始手脚无力。”费小姐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说话时都不敢看林落。
林落又问:“费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出现这症状的?”
费小姐低下头,转着手上的玉镯子,“是从我十岁开始……”
再多的却是不愿意说了。
林落再深问,费小姐面如纸白,却一言不发。
心病难医,并不在这病有多可怕,而在于病人不配合,潜意识里去逃避这个事情。
贺含章的脚步声传来,林落道:“费小姐,我们下次再细聊。”
费小姐点点头。
此后林落就没再打扰两人吃饭,等贺含章将费小姐送上马车,他又绕了回来,把林落堵在角落里问她:
“你对宁宁说了什么?”
费宁正是费小姐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林落轻笑,“倒是你,是不是该履行自己的承诺,告诉我关于宴苏的事情了?”
贺含章一噎,问林落:“我言而有信,你问吧。”
“好,我问你。
你现在做的事情,会不会对宴苏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