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刘叔生不生得起炉子我不知道,不过您这样的……那肯定生不起来。”
齐小乐拎着张从邻居家借来的板凳回来,正巧听见黄长生说的话,不以为然的怼了回去。
黄长生不乐意了,“小姑娘看不起谁呢?说得跟谁没穷过似的。”
他站起来,对刘门房昂了下下巴:
“来,咱俩比划比划,就看谁能先把炉子的火生上来。”
刘门房下意识腰就低了下去,宴苏瞧见了虚虚一抬,又将人给扶起来。
他对黄长生道:“刘叔可是点火的老手了,你不一定能比得过他。”
黄长生不屑,把两个年轻侍者给叫开,挽起袖子拿起乌黑的煤炭。
见刘门房磨磨唧唧的,他催促道:“快点,多少人等着吃饭呢。”
两个年轻侍者相视一眼,很是无奈。
宴苏怎么还请了黄长生这个老赖,这厮在都督府可是最不招人喜欢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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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
孟洋黑着脸问堂中跪着的家丁:“你说什么?宴苏给都督送了火锅,邀请了黄长生跟司书郎,连看大门都都请了?”
倒不是孟洋有多屑于上宴苏家里吃那什么‘火锅’,只是都督府上上下下,就连看大门的都被邀请了。
就他没被邀请,这岂不是很丢脸?
不过孟洋再一想,也明白宴苏为什么不邀请自己。
宴苏笼络都督府上下,不就是想重新讨得都督的欢心吗?
而孟洋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宴苏留在都督府之中将会是他计划的阻碍,所以就是宴苏再怎么讨好自己,孟洋也只会袖手旁观。
宴苏是个聪明人,想来他也是清楚这一点。
但孟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头,宴苏要真有他所想的那么聪明,就不该将精力放在拉拢侍郎、门房这样卑贱的人身上。
叫人捉摸不透。
家丁认认真真的回答:“没错,小的亲眼看见刘门房也被邀请了。”
孟洋:“……”
如此叫人心梗的事情,你为何还要再强调一遍。
明白原因是一回事,觉得丢脸是另一回事,这并不冲突。
“你下去吧。”孟洋摆摆手让人滚蛋,那家丁刚走两步,他又把把人叫回来:“你叫什么名字?是在我院子伺候的吗?”
家丁憨憨一笑,“我叫王子,是院子里扫地的。”
“行了,你走吧。”
家丁离开的步子略显欢快。
伺候的主子问他名字,肯定是觉得他做得好,要给他嘉奖了。
孟洋扭头就叫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将这个叫做王子的家丁给发落了:“随便找个地儿送过去,别留在我跟前碍眼,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大丫鬟应好。
孟洋又道:“你等等,把他送宴苏那儿去。”
这样的人也算是个人才,送去给宴苏添堵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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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黄木生一脸黑烟,瞧瞧自己火炉里冒着的滚滚浓烟,再看看边上刘门房点起来的火,两条粗粗的眉头像蚯蚓一样弯曲着,“这不可能啊。”
齐小乐叉腰:“看吧,我就说刘叔比你厉害。”
刘门房心里头高兴又惶恐:“没有没有,黄先生也是很厉害的,我一直都很敬佩黄先生。”
“我不是不行,我就是太着急了,这火才腾不起来!”黄木生把脸一擦,生生给自己涂成花猫脸,“我不伺候了,谁爱烧火谁烧火去吧。”
走的时候还嘀咕:“会烧点火有什么厉害的。”
众人就当没听见。
宴苏道:“刘叔,今天多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