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宴苏抿直了唇线，眸光幽幽的盯着林落。
“不喜欢吗？我看你总是在夜里看书，想着这东西会亮一些，对你眼睛的伤害也小一些。”
“没有，我很喜欢。”宴苏上前一步，抬手在林落发上别上了什么东西。
林落摸了摸，是支簪子，玉质簪子，入手的质地非常温润。
“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只是可能比不得你送我的好。”宴苏垂眸敛眉，“我不如落落争气。”
“我不争气，这东西是我给人治病，那人拿来抵医药费的。”林落没忍住，摸了一下簪子，又摸了一下簪子，摸多了她也就摸出来了，是鲜花样式的簪子。
只是哪一种花，林落就摸不出来了。
“什么人能拿出这样不俗的东西做医药费？”
“有钱人家的少爷，这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嗯，王帅的确没把这太阳能灯放在心上。
宴苏将头虚虚放在林落肩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欢欣，“落落，我总会长久都是个无用的书生，我得叫你过上好日子。”
“我们现在过的日子不好吗？”林落抱住宴苏。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馨香味。
是金盏花的味道。
他至今仍戴着林落所送的香包。
宴苏无声的笑了笑。
林落所求从来不多，但是这不是他不求上进的理由。
“明日给你换个香包，换成泊来香的。”林落眯眼笑道。
“好。”
宴苏今日带回来了许多账册，这是孟洋交代下来的任务，要他核算这些年来都督府的账册，美其名曰熟悉账册。
除了核算外，还要重新做账。
孟洋的要求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这件事情对于你宴苏来说本身并不困难，难点在于孟洋限制了时间。
他明日就要看到重做的账册。
林落起夜出来，看到宴苏屋子里的灯还亮着。
不是太阳能灯，是油灯的光。
她茫然的炸了眨眼。
为何现在还不休息？
林落走到屋子前，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的，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应声，林落推门而入，就看到宴苏趴坐在桌子上睡着了。
新账册上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林落皱了皱眉，轻手轻脚的将新账册往外抽了抽，不想还是惊醒了宴苏。
“落落，你还没睡？”宴苏眼神瞬间清明。
但是瞬间过后，又垂了下去，他太困倦了。
“这新账册，着急要吗？我看你做了一晚上了。”落落答非所问。
宴苏点点头，呆呆的拿起狼毫，许久不曾动作。
“你先睡一会吧。”林落道。
宴苏摇摇头，“这账册之中大有乾坤，我得快些整理了，或许……”
或许能从中寻得更进一步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