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林山跟李氏的婚书,你看看上边都是盖了官印的。”
“我特地去衙门问过了,他根本没去衙门办跟你的婚书。”
“花娘,林山骗了你。”
“他们一家人都在骗你。”
花娘用力扯过那几张纸,看了又看,抿唇将几张纸撕得粉碎,怨声道:“我不相信,你肯定是在骗我!”
“我是他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这怎么能是假的呢?街坊领居都知道啊!”
喊着喊着,花娘落下两行清泪。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告诉我是假的,都是假的……那我这两年,又算什么?”花娘愤恨地盯着王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好?”
“小时候你就一直欺负我,现在我都成亲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过我?”
花娘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然往王振胸口上戳。
王振躲也不躲,反倒迎上去。
花娘瞳孔一缩,在簪子快要扎到王振时将簪子抛了,被王振抱了个满怀。
王振身子紧绷,就连喉结也都绷成一条直线,他是个粗人,抱着花娘的动作却小心翼翼,只是虚抱。
语调苦涩:“花娘,两年前我本想回来向你家下聘,可是中途遇到了一些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
“若是你过得好,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但是这个人在骗你,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花娘,不要再被他欺骗了,我一直都心悦你,一直都在等你。”王振说着,将脖子上的半块雨花石拿出来,“我们小时候一人半块的雨花石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送给我的那块。”
花娘一怔,脑子里乱乱的。
她记得,那个时候她跟着爹娘从村子里搬到镇子上来,与王振家做了邻居。
这块雨花石是她在村子小溪里捡来的宝贝,不小心被她摔碎以后,她就把另一半送给了王振。
“我原是想着讨好你,你能带着我与其他小孩玩的,结果你收了我的东西,却不带我玩。”
“不是,不是那样的。”王振露出着急的神色,“是你太好了,是我那时候不成熟,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
他怕让花娘认识了其他小孩,花娘就不跟他玩了。
花娘眼中泛出柔情,“你是这般想的?”
“我十八未嫁那年,你真的要赶回来,向我家提亲吗?”
“是,是的。”王振扯出来一个僵硬的笑容,他抬手覆到眼角的刀疤上,“可我半途遇到了贼人,好在滚下山去捡回来条性命。”
可时间却耽搁了,待他回来的时候,花娘已经跟林山成婚了。
花娘柔声道:“这不怪,是命运弄人。”
林山怒而将花娘扯倒在地上,王振紧张地去接,又恪守着礼仪,只给花娘做垫背缓冲,隔着衣服,并未碰到花娘半分。
“贱人,你当着我的面找奸夫!”
“你这个贱人!”
李氏哈哈大笑,“报应,林山,这就是你的报应!”
“臭婆娘,闭嘴!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整日里邋里邋遢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林山暴怒,哗哗给了李氏两巴掌。
李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世上的好事都叫男人享受了去,可女人又要貌美如花,还要操持家中,最好还是能赚钱。
“我乐意做黄脸婆吗?若是没有我,你这些年在外头吃喝玩弄搞女人能这么轻快?”或许人被逼急了,真的会性子大变,李氏突然跳起来,指着林山鼻子大骂:“前两年你老娘风寒,病得下不了床,你回去看过吗?是谁在伺候?!”
“是我!”
“阿缨眼睛看不见了,你做了什么?你就写了封信,要我去害落丫头,是谁带阿缨看大夫?是我!我跪下来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