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打算送去京城的几箱极品珍珠突然遭了盗窃。
李老爷好不容易花大价钱赎买回来了,却又在半道上再次被劫走。
直直将李老爷气得中风,倒下了就再没起来了。
李斟珠去寻往日里那些她爹交好的叔叔们帮忙,可那些人却没了以往的慈眉善目,都将她拒之门外。
就连她爹一辈子打拼下来的采珠队,都叫人挖走了。
李斟珠忍住想落泪的冲动,咬牙问林落:“你真能治好我爹?”
林落笑道:“只要钱到位了,一切好说。”
“只要能治好我爹,千珠为谢!”怕林落不懂,李斟珠特意解释了一句,“千珠虽不是真的一千颗珍珠,却是我爹自我出生那年起就收集的好珠子。”
那是她爹专门给她准备的嫁妆。
若非……李斟珠不会将千珠拿来当酬劳。
李斟珠又道,“我知道我那日对你夫君做的事情不对,只要我爹能好起来,我愿意对他下跪,让你们泄愤。”
这话倒是让林落高看李斟珠一眼。
家逢巨变,倒是叫这娇娇小姐懂得了几分人情世故。
“这倒是不必了,我与我的夫君又不是变态,没有看人下跪为乐的兴趣。”
林落双手环抱放在胸前,语调不冷不热:“带路吧。”
李斟珠带着林落去了李府,刚踏过李府的门槛,就看见两个婆子在争抢一个花瓶。
你来我往,你扇我一巴掌,我揪你一头发。
好不热闹。
李斟珠视而不见,自从她爹病了,采珠队被人挖走了,往日里府中那些对她毕恭毕敬的仆从都变了个样。
争抢着府中值钱的东西要拿走换钱。
“你跟我来。”李斟珠带着林落去了李老爷的院子。
李老爷像是一条被晒干的咸鱼一样,硬挺挺地卡在床上,黝黑的脸上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口水从张大的嘴巴里流出来。
“爹,我给你寻了大夫来。”李斟珠拿帕子给李老爷擦掉口水,退到一边去。
将位置让给林落。
林落给李老爷做了初步的诊断,马上确定了病因。
三高。
气急攻心之下,中风了。
“能治吗?”李斟珠见林落沉默不语,心慢慢沉了下去。
林落道:“能治。”
她将手伸进背篓里,拿背篓做遮掩取出存放在空间里的银针包,先扎内关,再入三阴交,后过颊车、地仓……
直到将李老爷戳成刺猬,林落才收手。
李斟珠腿都要吓软了。
此时此刻,她居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念头。
林落前几日只是扇了她两巴掌,手下留情了啊!要是换成这些银针,她怕不是要命丧当场!
李斟珠的想法,林落尚且不知道,也不关注。
她治病时,从来都全神贯注,等为李老爷收了针。
李老爷的眼珠子就能转两下了,还能含含糊糊说几个字,“珠,珠……”
李斟珠喜极而泣,抓着李老爷的手道:“爹,我在,我在!”
“我给你开个药方,抓了药每日煎服,半个月内就能无虞。”
“再往后吃食上多注意一些,以饮食清淡为主,且要多动动,不然还是有中风的危险。”
林落说完,却没写药方。
李斟珠想了想,跪在地上给林落磕头。
林落:“……”
“你这是在干什么?”
李斟珠打量她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叔叔们都要我磕头才愿意帮我,你不喜欢这样?”
床上刚恢复点神智的李老爷闻言,激动得唾沫横飞,又说不出话来。
林落一根银针下去,世界就清净了。
“我要酬劳。”
这不仅是个娇娇小姐,还是个笨蛋小姐。
林落只得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