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更正一下,宴苏从来举止克制。
准确一点来说,不应当是哐哐撞大墙,而是温吞撞柱子。
在适应以后林落觉着,就还挺赏心悦目的。
她还想再看一会,可宴苏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停下了。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若不是他额头上额带下碰出了一小片红色印记,林落都会以为刚刚那番景象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林落瞥了一眼里边,木匠师傅吭哧吭哧干活呢。
“事情办完了?”
宴苏木然点头。
“那我们回去?”
宴苏再次木然点头,目光始终都没有与林落碰上。
两人正准备离开,就在林落旁边摆摊卖菜的大娘突然叫住林落:“姑娘,刚刚你被坑了,足金的干虾能卖二十文一包,而且你的干虾个头是我见过最大的,价格怎么也得往上走一走。”
林落微微颔首,“多谢大娘提醒。”
活脱脱一个礼貌周到的小姑娘。
大娘怔了一下,林落亏损的没有一百文也有五十文,怎么反应怎么平淡?
她追问林落:“你不去找人要钱?咱赚的可都是辛苦钱。你也别怪大娘刚刚没有提醒你,那婆娘看起来就凶得很。”
林落摇摇头。
辛苦?
林落想起有一天夜里,她在海滩上吹风看星星,一群虾排着队往她面前蹦。
嘛,好像也不是很辛苦。
大娘看林落跟宴苏走掉了,把手里的萝卜都给掰断了,“还想着告诉她,她把东西讨回来能让她送我一包干虾,没想到碰上个傻子,可真晦气!”
回去的路上,林落垂着头看小骡子哒哒哒迈动四条腿,她也跟着点头。
不知不觉的,眼睛蒙蒙的就睡了过去。
宴苏正襟危坐,离林落约莫有两个位置那么远。
他目视前方,好似在看路,可是在林落脑袋一歪要撞到骡车敞篷上时又精准无误地拿手放在敞篷上给林落做缓冲。
用胳膊搭在敞篷上,给林落做靠枕,宴苏开口道:“齐周,走没人的道儿。”
齐周回望一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手下缰绳一扯,换了另一条道儿。虽然是得多跑一段路,可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碰见。
骡车停在院门口,宴苏将自己麻掉的手臂抽出来,这才轻碰了碰林落的肩膀:“林姑娘,我们到了。”
林落迷迷糊糊地下骡车,回房就着睡意又美滋滋的补了一觉。
宴苏长身玉立,立于檐下,看着顶梁柱又有碰头的冲动。
本想着还完人情,就与林落说清楚分干净,可今日……今日……
傲云跟林鹤戎蹲在墙角啃白菜梆子,看到宴苏出神傲云问林鹤戎:“主子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不知道,可能是便秘吧,我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宴苏:“……”
院子又不大,一个两个的真当他听不到吗?
往后几日,没事的时候林落也会去农贸市场里的药店坐坐,有时候看看电视,有时候打打游戏玩玩手机。
日子也是过得十分舒坦。
只不过这几次她来都没有看到王帅。
应当是沉迷翎蚌蚌壳研究计划不可自拔。
这一日,林落到药店门口,发现药店里有人在跟张伟说话。
她走进去,就听到那胡子拉碴的男人斥责张伟:“你一个兼职的,我每个月给你开那么多工资,你还嫌累?不就是让你开车去进货?能多大事?”
“别人来兼职还给我送钱呢,就你一个死要钱的!”
“店长,我拿一分钱做一份事。”张伟不卑不亢,“我做的事情对得起你给我发的工资,要我多揽一件事,就请您多给我结算一份工资。”
店长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