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花翻来覆去的,好似只会骂‘傻子’跟‘你去死’这两句。
林落搬了张椅子坐在乔大花面前。
就看着她痒得满地打滚。
甚至,林落还拿出了瓜子。
当然,是将外包装拆除后放置在小布包里的瓜子。
“呜呜,你这个傻子,你欺负我,你,你……”乔大花委屈地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
她爬过来,抓住林落的脚丫子哀求。
林落摊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一个傻子,怎么能治你的痒病?”林落说着,还很真诚的点了点头,好似很认可自己的话。
乔大花只是懒,但是她不傻。
就是在林落碰过自己以后,自己才会浑身上下瘙痒不断,虽然她不知道林落用了什么手段,但是这件事情绝对跟林落有关系。
“你饶了我,我愿意舔你的脚!”
乔大花说着,真伸出她发紫发肿的大舌头。
饶是淡定如林落,也被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站了起来,她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难受表情。
“你不必如此,我给你指条明路。”林落后退,离乔大花两米远才安心开口,“瞧见你面前这片空地没有?只要你将这片空地理平了,你身上的瘙痒自然就会消失。”
乔大花看了看四周。
没有经过收拾的古代路段是原生态的乱,有的地方坑坑洼洼,有的地方满是窝藏的石头、到处凸起。
“你在逗我玩吗?”乔大花失声叫道。
她最恨劳动,叫她劳动,她宁愿痒死!
一刻钟后,乔大花生无可恋的找了个铁锹铲石头。
不知道是乔大花的错觉,还是真的有效,随着她动起来,她感觉身上的瘙痒感减退了很多。于是,生平最厌恶劳动的乔大花,干活越发卖力了。
“不止是我院子前边,还有那个院子前边的路也得整平了。”
监工林落得寸进尺。
乔大花恨恨的瞪她一眼,暗想:等我不痒了,我就打死你个傻子,就用我手里这把铁锹将你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日薄西山,宴苏回来时,就看到两家院子前平整了不少。
再一瞥,干活的竟是整个小湾村出了名的懒货乔大花。
再再一瞥,就看到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翻了个身,正好与他四目相对的林落。
宴苏:“……”
林落:“……”
“咳,如果我说她是自愿的,我一点都不没有强迫她,你会相信吗?”林落眨了眨眼睛,尽力证明自己的无辜。
宴苏抿了下唇,绕过吭哧吭哧干活的乔大花进门去,没多久又拿着药包过来递给林落。
“这是什么?”林落接过药包,问道。
“不是受伤了?”
他这么一说,林落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拖延宴苏前往黑风山的进度,让宴苏给自己抓药来着。
只是她没想到,除了疗程一,宴苏还贴心的给她抓来了疗程二。
林落躺着,宴苏站着,他低头一眼就能看见少女头顶上的发旋,小巧可爱。
以及……
被绷带包裹的伤口。
“为何没有药味?”宴苏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林落却是听懂了,她莫名心虚。
两家之间住得并不远,若是煎药彼此之间很容易就能闻到药味。
没有药味,自然是因为……
她就没有煎药。
咳,谁能想到,她一个破了头的,宴苏除了开回来了外敷的药,还开回来了内服的药?
不过说到这个味道,林落动了动鼻子。
“你的身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宴苏此时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以往的清爽皂角香气,还混杂了另一种沉重的味道。
“出去能不沾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