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抬起厚棉裤都掩盖不了的细长腿将林璎踢开。
林璎痛得在地上打滚,林落笑得张扬。
痛吗?
原身被石墩扯着沉入海底的时候更痛。
见宴苏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无比真诚的笑了笑,“我是傻子不是吗?傻子不管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字正腔圆、逻辑清晰。
这话可不像是一个傻子能说出来的。
宴苏深深的看了林落一眼,“跟我进来。”
“宴大哥!不要!这个傻子会伤害你的,她已经疯了!”林璎捂着肚子阻止宴苏,可见她对宴苏的确是用心,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要为宴苏考虑。
林落冰冷的视线在林璎脸上一扫而过,林璎就吓得缩了缩脖子。
“稍等片刻。”
林落说着,拖着林璎到了一旁的大树下,将人死死的按在树干上,发出很重的‘砰’的一声。
林璎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快被震碎了。
“别乱说话,我听着不高兴,这手啊就想往你脸上来几巴掌。”林落不轻不重的在林璎脸上拍了几下。
“你——”
林璎脸上硬气,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发抖。
“去告诉乔生,他欠我的,要十倍奉还,从前从我这儿拿走了什么,让他给我准备好了。”
林落将地上的篮子捡起来,俩馒头拿出来,把空篮子挂林璎僵直的胳膊上,“这俩馒头,就当你给我赔礼道歉了。”
随着‘吱呀’一声,宴苏跟林落进了院子落了门栓。
林璎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她觉着林落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穿着脏兮兮的大红花袄子,头发也是乱蓬蓬湿哒哒的,可走起路来的样子、动起手来的样子就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举手投足都极具压迫感。
院子里。
林落与宴苏大眼瞪小眼。
“有什么事,说吧。”
“多谢你从前的关照,这是我给你带的谢礼。”林落奉上了两根绿葱。
宴苏:“……”
“不必,你拿回去。”
林落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堂屋上,“村子里的人都说你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是像你这样的,让客人站在院门口说话?”
就算没口水喝,怎么着也得请进堂屋里坐吧?
“没什么事情就请离开。”
宴苏毫不犹豫的扭头走人,大有让林落走他不送的姿态。
林落:“……”
“我想借身干净衣服,不白借,明日请你吃顿大餐。”林落快速说道。
宴苏没作声,脚下也没停。
过了西厢房,他进去后就将门反锁了。
林落等了一会,没见人出来,略显苦恼抓了抓头发。
看来今天是借不到衣服了。
她正准备离开,西厢房的门又打开了,宴苏拿了套半新不旧,但洗得很干净的学子服递给林落:“我这儿,只有男人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也比家里那一件件脏衣服好。
林落接过学子服,鼻尖顿时沁满皂角的香气。这种香味,宴苏身上也有,不过他身上的要更加浅淡些,融合了宴苏自身的体味,更加清淡而幽兰。
“多谢了。”
“慢走,不送。”
林落:“……”
待隔壁院子传来关门声,从堂屋里走出来一个穿黑金滚云纹侍卫装,腰间别一把长剑的年轻男人,男人五官深邃,豪气带锋芒。
这样一个傲气的男人,却对着宴苏屈膝:“主人。”
“咱们的人找到铁矿山了。”
宴苏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在何处?”
“就在距离此地不过十里地的黑风山,那处铁矿极大,半藏于山体之中,除却我们的人之外,目前还没有人发现铁矿山所在。”
黑风山,那儿离沿海倭寇的常用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