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横眉竖眼,“你是不是报复?”
“不是报复,就事论事。”安王得意,叫他推卸责任让他一个人承担,就该怼怼他。
魏王哼了一声,“那你自己想好怎么跟老五交代,这宝册可还在你的手中。”
安王手里还捧着那厚厚的宝册,这玩意,真是丢不得,拿着也烫手。
好坑,早知道装病不来,叫老三自己一个人来就好。
各自回房沐浴,刚躺在床上就听得说泽兰来了,两人在床上鲤鱼打挺起来,各自拉开房门出去见泽兰。
安王本拿了宝册的,但是想着交给泽兰不好,她接了岂不是等同承认了是金国的皇后,不行,不行。
至少,小皇帝还没过他这一关。
泽兰拜见了两位伯父之后,坐下来道:“伯父,今晚的事,别跟我爹爹说。”
安王求之不得,忙道:“伯父也是这么认为的,先得瞒着你爹爹,否则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是啊,我也担心。”泽兰最大的担忧,就来自于爹爹的问题。
“那小皇帝也真是的,小孩子的承诺也能当真的?就算他承诺要娶你,泽兰你也没答应啊。”安王道。
泽兰犹豫了一下,“当年我答应了的。”只不过那会儿是为了哄着他,怕他伤口严重。
“答应了?”安王和魏王面面相窥,怎么还答应了呢?
那么,这件事情看起来也不能全怪小皇帝啊。
“但,那会儿你才八九岁,也是小孩子的戏言,答应了也可以不当数的。”魏王迅速就找到了借口。
泽兰也犯愁,怎么他就当真了呢?
恰恰是他这么认真,而她这三年来都没当回事,所以在宫里的时候,她没办法跟他谈论这件事情,因为,她毫无付出。
甚至,知道他说要娶阿兰的姐姐,她还失望过,觉得他愚蠢。
只是进宫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己心里有些小激动,就说不出原因的激动,呼吸一下子就急了。
三年没见,她似乎很难从他身上找到当日小皇帝的痕迹,他长大了,比以前多了坚定和冷毅,纵观他临朝之后做的种种,可以窥探他治国的才能。
他会成为一代明君。
泽兰毫不怀疑这一点。
“泽兰?”安王见她失神,叫了一声,“吓坏了是不是?”
“不是!”泽兰收回心神,摇头,“倒不至于吓坏,就是觉得我还小,不该谈这些事。”
“对,你想都不要想,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你就当不曾认识过他。”安王点头道。
就算小皇帝才能卓绝,但算计了他进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泽兰道:“我明天还要入宫跟他商讨开矿的事情,所以,没必要刻意地当不曾认识过他,认识他也有好处,至少,他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合作条件。”
“真的?这倒是可以,很可以。”魏王顿时眉飞色舞,若能开矿成功,对若都城是大有裨益。
“便宜咱可以占,但不能给个人的承诺。”魏王笑着道。
泽兰扑哧一声笑了,“伯父,您真精明。”
“那是,国事是国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混淆。”
泽兰道:“我今晚也在章台住下吧,明日你们陪我一道进宫去。”
“好,放心,伯父陪你去。”安王说。
泽兰起身福身告退,带着周姑娘和冷鸣予出去了。
翌日入宫,两位亲王陪同一道去,到了宫里,森公公请他们到了御书房去。
景天似乎一晚上没睡觉,脸色有些憔悴,但是看到泽兰,眼底还是发光的。
知道今日有合作的事谈,安王和魏王都放下了偏见,看着景天望泽兰的模样,心里都有些感触的。
他们也年轻过,也沦陷进一段爱情里,知道心里若真有那个人,会愿意为她做很多幼稚甚至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