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觉得凭借我们折冲府这些人,能够把所有人都砍完么?”
“这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
受到陈展诱导地发问,几个将军都围了过来,瞬间就激动地反驳起来。
哪怕他们再看得起自家军队,但是数量如此庞大的人群,除非是仙魔下凡,否则就是站着不动,恐怕都能将他们累死。
更何况当兵打仗,有时候并不是厉害就行,再好的军队,如果面对手无寸铁的百姓,要是变得嗜血杀戮,那么恐怕都会出现大问题。
几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哪怕不懂任何心理学方面的问题,但是对于这种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任何军队,无论他们有多么精锐,如何铁血,在杀戮方面都有一个封顶的阈值。
如果一旦超过了这个封顶的阈值,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极其痛苦的战争心理创伤,基本上已经宣告他们告别了人类的正常生活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陈展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地表情。
“这不就得了,我哪怕再对兄弟们,对我自己有信心,顶多也就认为我能带着大家,直接将雍朝的王室给灭了。”
“但是然后呢?把胡家给灭了之后呢?静等草原上再出现一个王家、李家、或者一大群军事势力,然后我们的子孙后代再陷入到我们今天的循环?”
“想象一下,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再和草原打三百年的景象,那是一副什么样的悲惨场面?”
旁边的几个人可都是在与雍朝的争斗之中成长起来的,想象一下过去,自己等人曾经所遭遇的那惨烈的场景。
不约而同的,几个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苦难的真实滋味,就像是告诉后来人再多的道理,都不及让他们遭受一番磨难来的有用。
这就是所谓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凡是的酸甜苦辣,只有局中人才有深切体会。
自家的子孙后代,在经历三百年自己等人所经受的苦难,几个人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将军莫非有解决的方法?”
几个人当中,还是张明的脑袋反应快一点。
既然陈展能够提出这个问题,那么说明,陈展最起码都进行过一番仔细地思索,哪怕没有答案,也能够说出一些建设性的提点来。
但是,事实证明,几个人还是有些小觑陈展的智慧了。
“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它也挺费劲。”
“将军,您就别吊卑职的胃口了,到底它是简单还是麻烦啊?”
陈展模棱两可的说法,让几个人都牙根只痒痒,还是邱鸿仗着自己是陈展的老下属,就焦急地直接督促起来。
其实和陈展熟悉之后,大家都知道,陈展完全没有任何架子,只要正经事上不耽搁,那么其他的都好说,根本不会和别人摆出什么上下级架子。
所以对于邱鸿督促,陈展根本就没有该说还是不该说的意识,随口接过话题就继续说了起来。
“说简单是因为,只要将整个大草原和我们渝州变成一家人,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纷争了,说麻烦是因为,如何才能将这名多的人,变成我们的人?”
“要知道,大草原上数百万的人口,基本上就相当于另一个渝州。”
“而大部分的人,就和我们渝州的百姓一样,一辈子其实都没有参加过战争。”
“对于这些人来说,谁当皇帝和他们都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能分给他们一个铜板。”
“而真正被胡家紧密统治的,也就是百万人左右。”
“否则以草原上全民皆兵的情况,胡家每次南下才聚齐起来不过一二十万?”
“我们打垮了胡家以及他们的军队,不过是一个开始。”
“如果才能够将这些散落在整个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