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将军你怎么能够认为,朝廷会和你讲道理!”
面对冯玉德不解地询问,陈展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带着几分嗜血的笑容,肆意桀骜地给出了一个让他吃惊的答案。
“当他们比拳头,拼刀枪都打不过折冲府的时候,那么他们就非常愿意和我讲道理!”
“你……你准备举兵……”
听到陈展地答案,冯玉德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
“你想什么美事呢?”
“我……”
被陈展怼得,冯玉德差点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出来。
“那你说什么刀枪、拳头的,你到底想干嘛?”
看着冯玉德着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陈展也不再逗他,就给他分析起来。
“你说皇家那两位郡王,要是碰到那些百姓,会不会镇压?”
“肯定会啊!”
“那你说那些百姓会不会反抗?”
“当然!”
“如果反抗不了的话,该怎么办?”
“逃……逃跑!”
说到这里,冯玉德的心里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虽然论战斗力,哪怕三州的百姓,也绝对不是那位武郡王的对手。
但是赵猛顶多就是带着十万大军,可是百姓则是数十万之多。
别说杀了,就是跟着跑,恐怕都全部抓不完。
那么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最后会跑到哪里?
这个答案甚至都不用思考。
在北方六州之内,唯一的净土,就只剩下渝州了。
不得不说这着实是一个讽刺。
以往战争打个不停的渝州,如今竟然成为了整个大乾北方,最为安宁祥和的地方。
而当那些百姓将渝州作为救命稻草的时候,那么渝州必然将又一次迎来人口的爆炸。
因为之前渝州接收了甘、冀两州的难民,所以这种概率已经成为百分百的趋势了。
而这些百姓一旦将渝州作为最后的目的地,那么渝州会拒绝么?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陈展绝对是要拒绝的,否则,他也不会派数万大军陈列交界。
因为这个时候的百姓,松散已久,享受着和平的日子,却缺乏付出的觉悟。
另外还有就是那些被普度教派洗脑的人,经过了这次战争之后,也会被清洗地差不多了。
当一个人经历了磨难之后,他们才会珍惜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
而这种心态,就是陈展所需要的最终目的。
既然老百姓已经达到了接纳的要求,那么陈展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可是追在百姓后面的赵猛,恐怕不会如此轻易答应。
到了那个时候,陈展所说的拼刀枪、拼拳头,恐怕就会大概率地发生。
关键在于,赵猛是否会在折冲府的战斗力面前,低头认输!
以冯玉德的观点看来,恐怕很难!
寻思了半天,冯玉德不得不承认,陈展所猜测地那一幕,恐怕会真的上演。
可是,数百年来,若论打仗的话,折冲府又怕过的人么?
忽然冯玉德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扭头朝着陈展追问了起来。
“那么这次碰撞,你会不会出马?”
“你说呢?”
看着冯玉德担忧的神色,陈展的脸上却一副淡定的样子,没有丝毫担心的意思。
“对面可是一个郡王啊,你让韩立、张钊他们面对,他们恐怕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吧?”
哪怕冯玉德极力想否认,却不得不颓废地承认,这种可能性还是非常大!
到了这个时候,冯玉德才对于陈展的谋划感到深深地敬佩,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已经将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想到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啊!
幸亏往日里,自己还为那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