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封奏折。
“展炔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当新元帝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的时候,饶是以程德禄的忠心,也感到心中一片冰凉。
“展炔的府邸也未见异常。”
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唯有展炔这个吏部尚书,在朝中一直忠心耿耿地支持着新元帝。
可以说新元帝如今还没有成为柳承宗手中的傀儡,一半是因为赵家的底蕴,一半是因为展炔的支持。
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新元帝依然没有丝毫放松对于展炔的监视。
把展炔对于他的大力支持,和毫无私心地忠诚,完全视而不见。
这种薄情寡恩的行为,多少让人感到寒心。
如果说之前还有太上皇顶在前面地时候,新元帝好歹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行为。
可是自从太上皇昏迷之后,孙灵玉又被从吏部尚书的职位上赶下台,新元帝赵峥就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高度地压力之下,他的精神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
整个人变得越发孤僻和疯狂。
甚至连往日伉俪情深的皇后,如今都已经动不动就十天半月被忽视在坤宁宫当中。
基本上已经距离冷宫的待遇就差一步。
几乎都感觉到了双腿麻木地感觉,程德禄的头顶上才再次响起了新元帝的声音。
“起来吧,在哪里惺惺作态干嘛,莫非还等朕请你不成?”
“奴才不敢,多谢陛下宽恕!”
恭敬地磕了一个头,程德禄这才轻声地回到了一旁,继续静静站立着。
了解新元帝性情的他,非常清楚,越是面对新元帝疯狂的边缘,越是要遵守奴才的本分,哪怕就是行礼也要一丝不苟。
越是在敏感和感觉到不安全的时候,新元帝对于尊卑礼仪越是看重。
御书房里气氛凝重地无以复加,而柳承宗地丞相府当中,也没有弱到了哪里去。
跪在坚硬地地板上,将新元帝都逼得快要发疯的柳承宗,完全没有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样子。
和他享受着一同待遇的,还有他的亲家梅英河。
而在两人的面前,礼亲王赵帆静静地坐在那里,端着茶杯,一幅悠闲模样地品着柳府极品地茶叶。
“听说,你们在寻找本王的郡主?”
柳承宗两人膝盖都跪得木然的时候,礼亲王地声音才平静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