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怎么就出自于渝州呢?”
大家都摇头晃脑地品味着手中竹简所摘录的句子,一幅陶醉的样子,忽然一个中年博士一幅遗憾的样子,感叹的说道。
但就在他话说完之后,正襟危坐于首席案几之前的三位老人,同时脸色都阴沉下来。
“老朽倒是不知道,渝州有何不妥之处?渝州难道不是大乾的领土?渝州莫非通敌叛国了?”
三人之中右侧的老者,面带着一片嘲讽的神色,对着哪位中年博士毫不客气的质问起来。
一听老人的话语,刚刚还一幅自矜模样的中年人,顿时一幅惶恐的样子,急忙站了起来。
“学生失言,还请青松先生见谅!”
面对着中年人的求饶,被称作青松先生的老者,毫不客气的继续斥责着对方。
“吾一介区区老朽,来自于偏僻的闽州,有何资格对大人你见谅的。”
青松先生的话,让中年男人的额头瞬间就爬满了汗水。
文人就讲究一个名望和关系,而这位怒发冲冠的老者,名为张扬,字明理,号青松。
虽然出生于偏僻的闽州之地,但是自幼天赋卓绝,十二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十九岁名列二甲第七。
就算是在大乾的历史上,都属于天赋顶尖的存在。
一生为官刚正不阿,清廉如水,最高做过礼部尚书。
关键是人家不仅学识好,官做的高,更为严重地是这位老人教弟子教的好。
尤其是从尚书位置上致仕以后的十多年里,所教导的数十弟子当中,最高的已经做到了一州知府的地位。
功名最低的哪一位,也是举人的功名,可谓是实实在在的桃李满天下。
在座的十多人当中,名望高过他的有,官做得比他大的有,唯独教授弟子好过他的没有一个。
“好了,好了,明理,不要和小辈太过认真,谁都是从年轻人过来的,哪能不犯错误?”
眼看着气氛僵硬下来,现场几乎都要寂静无声之时。
三人之中坐在左边的老者,一幅笑眯眯的神色,出言化解起来。
“呵,郑光伟,你一辈子就是这么和稀泥,真是当丞相当出来的毛病都改不了了!”
听着好友打诨的话,张扬顿时吹胡子瞪眼的喷了过去。
“呵呵,土都埋到脖子了,挣什么呢,能够看到一位大才诞生,老朽就是如今死也瞑目了!”
“哼!”
面对着曾经搭班子的同僚,至交的好友,张扬也无奈的忍着怒气。
张扬不给面子的行为,笑颜老者也丝毫没有怒气,呵呵一笑了事。
这位被称作郑光伟的老者,名为郑宏,字光伟,号存真先生。
一生官至丞相,喜爱提拔后辈,就算是如今柳承宗一手遮天的时代,朝堂当中,依然有三成的官员是他作为丞相时提拔起来的。
正因为好脾气的性格,长袖善舞,在赵武临朝的前半生,几乎深的赵武的信任。
后来看到赵武心生忌惮,于是果断致仕,退隐下来,哪里还有什么柳承宗的今天。
郑宏升任丞相的时候,正好张扬身为礼部尚书,同为内阁大臣,两人私交甚笃,可谓是一生的好友。
这也是为什么脾气耿直的张扬,能够给对方几分薄面的原因。
“好了,好了,都是年近耄耋的老家伙了,有什么好争的,后来人自有后来福,属于咱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没看人家陈将军说的么,孩子才是初晨的朝阳,是光明的未来,是时代的希望。”
“知行合一,致良知!这话才是通透之言啊!”
看着两人的争执平息下来之后,中间哪位长眉低垂,面色红润的老者,一幅和蔼的面色,对着两人安抚起来。
都是近八十岁的人了,何必这么脾气火爆呢?
“谨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