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花钱不就是图个痛快么,如果连几句好话都舍不得说,日后谁还愿意捧场啊。
四海楼又不是只在渝州城有生意。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就如此落幕,按照他们的剧本上演结束的时候,忽然一个低沉冷冽的声音再次在二楼响起。
“慢着!你们……以为这里是哪里?”
就在所有目光凝视之中,陈展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了窗口前。
扫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二代,陈展的口中再次吐出冰冷的话语来。
“你们又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陈展。
好家伙,这是哪里冒出来的猛人?
别说这些二代了,即使是渝州本地的人,认识陈展真面目地也没有几个。
毕竟当初战争结束之后,陈展就迅速地撤回到了陈家村。
或许很多人都听过陈展的名声,但是见过本人的,还着实没有几个。
不过相比于那些消息落后的人,所有坐在二楼包厢的二代,看到陈展旁边还在和西瓜作斗争的曹金玉,猜也能猜得出陈展的身份。
毕竟当陈展跟着曹金玉,踏入到四海楼之后,所有人都收到了信息。
没想到事情到了最后收官的时候,竟然横生枝节。
作为东家的陈帆,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这位兄弟好胆!但是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否则一不小心就是要出大事的!”
不是其他的二代涵养好,脾气温和,而是陈展这番行为,就是砸四海楼的场子。
所以哪怕陈展骂的是所有人,但是大部分人都静静地看着事态地发展。
毕竟有人不得不当出头鸟,他们也希望陈帆能够试探出陈展地虚实。
“出大事?”
“多大?”
“雍朝军队打进京都了吗?”
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陈展再次看向这些披着虚伪的外衣,实际上衣冠禽兽的家伙们。
“张淼将军不管犯了什么事,也不管大乾律法如何惩罚他,那都是朝堂的事情,和我们折冲府没有关系。”
“但是……”
说到这里陈展的双目之中几乎喷出怒火来,愤怒地瞪着在场所有竞价过的人。
“但是在渝州,在折冲府,竟然敢公然侮辱军人眷属,你们……”
“想过自己能否活着走出渝州么?”
最后一句话,仿佛从地狱之中吹出来的冷风,让一些胆小的人,都不禁身躯颤抖起来。
“你放肆……”
“闭嘴!”
对着犹自在那里狂吠的陈帆怒喝了一声,陈展双目泛赤地盯着他,以及那些二代们。
“没有了将士们的舍生忘死,你们这些狗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
“没有了北地将士家眷的艰辛付出,你们如何能够在中原的花花世界里醉生梦死?”
“渝、甘、冀等州的男人都快战死完了,结果他们的家人,竟然被尔等衣冠禽兽,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侮辱?”
“别的州我们管不了,但是在渝州,我们折冲府绝对不允许这种禽兽行径发生。”
“什么狗屁的内务府,什么狗屁的陆家、白家……”
“今天,所有出价的人,拿出五倍的罚金出来!充当军费!”
“四海楼,把所有的军人眷属都给我交出来。”
“否则……”
陈展用冷冽的目光环视了一圈。
“否则,有一个算一个,我把你们都卖到草原给雍朝人当奴隶去!”
“好胆!”
“放肆……”
“你敢……”
就在众多权贵的二代们,争相开口大喝的时候,陈展却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来人!”
“在!!!”
在众人惊恐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