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每年三四百万两是官税!”
“也就是纳入朝廷的财政收入之内的,但是没有纳入财政的呢?”
“大乾在籍有四千多万的人口,每人每年吃盐按照一斤来算。”
“哪找如今盐价五十文一两,一斤就是五百文,按照官价就是半两银子。”
“那么一年的销售总额就是两千多万两。”
听到两千多万两银子的数额,大堂里几个人都有化为石像的趋势。
但是陈展所带来的震惊,还没有完毕。
“但是事实却不能这么算!”
“整个大乾,富贵人家所消耗的盐,是贫苦人家加起来的数倍还要多。”
“也就是说,每年大乾光是盐这一项的销售总额,起码有八九千万两白银。”
“而盐的利润是多少呢?十倍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大乾一年盐的利润往少了说,也超过了五千万两白银的数额。”
看着众人一副不相信的眼神,陈展无奈地结合前世所了解的行业内情,给这些人做着普及。
“在盐税的这一项收入当中,每年太上皇起码要捞两三百万两,因为两江盐务转运使是他的人。”
“而皇帝呢,同样能捞两百万左右,因为大乾产盐最大的地方,江州知府,是他的心腹。”
“虽然看上去皇帝父子两人都捞的和国库一样的多,但是实际上捞的最多的,还是江州的盐商们。”
“伯父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私盐的问题!”
如果说光是刚才陈展所说的那些话,曹家众人还半信半疑的话,那么一说到私盐的问题。
那么曹家的众人,立即都回过神来。
原因很难启齿,因为曹家本身就是渝州私盐地最大购买者。
看了看,曹家众人的神情,陈展并没有说的那么通透。
因为越是像曹家这样处境艰难的势力,购买私盐的数额越巨大。
自从发现了盐矿之后,陈展可是向王建业,好好地了解了一番,大乾食盐市场的现状。
原本不过是想粗略地打听一些情报。
却没有想到烧香竟然遇到了真佛。
王建业对于大乾如今的食盐现状,了解的那是异常地透彻。
很简单,因为王建业的生母,就是江州某位盐商的女儿。
当初为了和王承祖拉上关系,所以甘愿送上自家女儿作为小妾。
因为有求于人,加上王承祖嫡妻的家世不凡,所以这位盐商连个二夫人都没有捞到。
也直接造成了王建业后来的悲惨遭遇。
不过也正是因为生母的出身,使得王建业对于盐这个行业那是相当地了解。
从王建业哪里了解了个大概,然后结合陈展前世所了解的一些古代盐业的内情。
也就将大乾的盐业情况,猜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一个县五百两,三百个县也就十五万两白银,数额很大么?”
“更何况,也并不是所有的县都能卖出去。”
“中州,我们就不要完全考虑了,前期还是卖给一些偏远的州,保密最为重要。”
“而且,我们的盐从来就不是卖给那些普通老百姓的!”
“你是什么意思?”
听到陈展的最后一句话,曹亮那狭长地眼睛就瞬间向着两边拉了起来。
横眉竖目之中,带着几分凌厉的表情,几乎让大堂之上的气氛凝滞起来。
虽然曹亮出身于将门世家,但是因为踏入军旅就在和雍朝作战。
而且自始至终,曹家都是因为受到整个渝州百姓的支持,才得以残喘到今日。
在曹亮的心里,百姓就是他的支持,就是折冲府所有将士的父老,就是曹家的恩人。
曹家所有人的行事作风当中,就从来都没有欺压百姓这一概念。
这也是曹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