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骂的可真难听。”白修然看着满脸和气的徐蝉衣继续道:“什么情况?”
据他所知,徐蝉衣再穷也不会如此不堪,这泼妇看来不分年代,任何时候都有。
房门打开,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妈正口吐芬芳,瞧见白修然后后退了几步,然后指着身后的徐蝉衣大声辱骂,声音带着侮辱道:“贱人玩意,呸,脏了我的眼睛,赶紧还钱。”
徐蝉衣眉头微皱,丝毫不落下风,叉着腰冷冷笑了几声,十分硬气道:“王婶,前几日买菜忘记带钱了,刚好张叔在,他帮我垫付了三块五毛钱,回来后我就给他了。”
徐禅衣当时还不想要,街坊邻居谁不知道王婶出了名的嘴毒,谁家有一点破事,她能吆喝得整个龙城都一清二楚。
眼下倒好,果然出事了,居然说她勾引张叔,那都五十多的人了,怎么说得出口。
徐蝉衣看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张叔,指着他询问道:“张叔,我说的可是真的。”
张叔轻声细语恩了一声,可看见如狼似虎的王婶吓得急忙摇了摇头,沉默了几息这才从嘴里蹦出苍蝇大小的声音道:“嗯,都是街坊邻居,蝉衣那天确实忘记带钱了,回来后就给我了,我不敢说自己拿去喝酒了。”
“我呸!贱人一个。”王婶嘴不饶人,环顾四周演技十足,立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泣声响彻整条巷子,大声道:“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啊,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我家老张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被这小狐狸精弄得神魂颠倒,我可怎么活啊。”
街坊邻居也就看个热闹,这人撒泼打滚又不是第一回了,也就图个热闹,能有个乐事不容易。
徐蝉衣满脸尴尬,她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她想去拉起王婶被一道苍劲有力的响声给打断了。
“老婆,我刀呢?”
白修然是看明白了,这就是地痞无赖,他本想着一个家庭有男人在,外人起码不敢胡说八道,眼下可不对劲,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估计是平日里街坊邻居欺负徐蝉衣前身没有管过一次,导致成为了一种自然习惯。
王婶听到白修然的话,急忙起身跑回家,跑得比兔子还快,街坊邻居也都纷纷关上窗户,白修然可是真正的地痞流氓,他们惹不起。
白修然站在楼梯上,冷哼一声,从家里拿出一个破铁盆跟勺子敲打,声音不容置疑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谁敢在背后议论我家的坏话,老子撕烂他的嘴。”
“赶紧进屋!”徐蝉衣拉着他往屋里走,坐在沙发上开始哭,擦着眼泪不停哭泣。
白修然一脸疑惑,询问道:“怎么了,你要是觉得受欺负难受,我现在就去踹坏他们家。”
他气势汹汹就准备下楼,徐蝉衣拉住他,站起身又哭又笑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你明天就去找个班上吧,我去跟工厂说一下肯定能行,你上过高中。”
“你先去问问吧。”白修然点了点头。
他没有直接拒绝,怕伤了徐蝉衣的心,他名声已经完全臭掉了,谁敢要啊。
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年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人一旦见过大钱,心态就很难改变,白修然心中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嗯,早点睡觉。”徐蝉衣洗完脚走进屋内,看着睡熟的娜娜亲了一口,娜娜不知道她其实是徐蝉衣的外甥女,反正是姐姐的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家里面总共两间房,平日里徐蝉衣跟娜娜睡,今天她走到了白修然的屋内,不一会儿就假装睡着,眼神时不时瞟外面。
“他怎么还不进来。”徐蝉衣心里犯嘀咕,起身朝着客厅走去,只见白修然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徐蝉衣有些失望,跺了跺脚回到床上,望着天花板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直到眼皮实在是抬不起来,这才入睡。
清晨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