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颤。
“兆江,等一下。”宋晚声音轻柔,“我有几句话想跟贺小姐说。”
“我以前,确实生过病。”她看着贺以宁的双眼,脸上有种坚定的神情,“不过现在都好了。贺小姐,这种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很幸运,因为我的心药
一直都在我身边。”
林兆江愣了愣,定定看住她。
“我和兆江之前确实有过误会。”宋晚不动声色的握住林兆江的手,“但现在误会都解开了,我确信我是爱他的,他对我的感情也没变过,所以我们才会又在一起。”
“贺小姐,心病跟别的病不一样,只要找对了药,就可以不留疤痕的痊愈。我可以很自信的告诉你,我和兆江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裂痕了。”
“贺公子至今还病着,我也能理解你当姐姐的心情,不过……贺小姐你应该仔细想想,是不是贺公子的药没找对呢?”
说完,宋晚冲林兆江温柔一笑,牵着他的手转身离开。
贺以宁愣在原地,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咬牙切齿盯住她离开的方向。
此时手机一震,有人给她发来消息,看着这号码,她有种绝望的窒息感。
刚刚她是想让宋晚难过,没想到却被她轻轻松松拿捏!
她把这一腔怒火都发在这条消息上,飞快地打出几个字:“不要再来烦我!你满脑子除了钱还有什么?我不是你女儿,不是!”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碎裂的屏幕映出她怒气狰狞的脸……
几天后,霍君扬带着霍靖南,按照肖丽然提
供的地址,找到了贺家大宅。
其实他跟贺念珲有过几面之缘,学生时代在一些动漫画展上,他俩认识了彼此,留了联系方式,经常讨论画画技巧。因为很多观点出奇的相似,霍君扬曾一度觉得贺念珲就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
可后来,贺念珲忽然消失了,跟他失去联络,再后来……
便是听说他患病的消息。
霍君扬替他惋惜,也想趁此机会好好探望一下。
贺家知道今天有央城的贵客远道而来,早早就做了准备,大管家亲自将车开到别墅外的私家路上,把霍家二位公子迎了进来。
管家把他俩带到贺念珲的私人画室,并让保镖和医生齐齐守在周围。
霍靖南皱了皱眉,环顾四周,低声对霍君扬说:“这家太奇怪了,阴森森的感觉,跟我当年在边境捣毁的贩毒团伙的老窝一样……”
从走廊到画室还有一段距离,走廊两边的墙上挂满贺念珲的画作。有些色彩异常明艳,有些画面也确实挺吓人。
不过在霍君扬眼中,这些是难得的艺术品。
“别乱说话。”他捅捅霍靖南,“艺术家的世界,你不懂!”
“艺术家首先也得是人吧?”霍靖南睁大眼睛,“艺术……总不能接地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