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女人轻笑,“您应该还记得我吧?我们在一次商业晚宴上见过的。我是小珲的姐姐,贺以宁。”
“哦……”肖丽然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打招呼,“原来是贺小姐,我记得你。”
“我弟弟他是不是又发作了?”
“什么?”
肖丽然和宋晚交换眼神,都从对方脸上看到疑惑的神情。
而刚刚贺以宁走进来,与贺念珲对视的一瞬间,宋晚清清楚楚看到那个阳光大男孩阴沉的脸色和攥紧的拳头。
不过没多久,贺念珲就把拳松开了。
肖丽然正要问她是什么意思,猛然发现贺以宁身后还跟了几个医护人员。
她更困惑了,“贺小姐,这是……”
“你们走开!”贺念珲忽然爆发,大吼一声,抡起画册就朝那几个人砸过去,“滚!都给我滚——”
“小珲,别这样!”
贺以宁冲几个医生使了眼色,那些人立即上前按住贺念珲。
贺念珲拼命挣扎,却不敌他们人多。他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被他们死死按在那里,发出近乎疯狂的嘶吼声。
办公室里顿时乱作一团,肖丽然和宋晚都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名医生很快拿出针管,熟练的撸起贺念珲的袖子,将针头
刺进他的静脉!
“啊——”
贺念珲一声惨叫!
宋晚浑身一颤,他的样子让她想起曾经,她也曾这样癫狂过,也曾被人按在那里注射镇定剂……
“贺小姐!”肖丽然厉声呵斥,“这是我的办公室,请问你到底想干什么?要管教你弟弟回家去管教!”
“实在对不起,肖总。”贺以宁看着她,依然保持礼貌与恭敬,“我弟弟目前还在治疗期间,不能跟您公司签约当职业画手,还请您谅解!”
“你说什么?什么治疗?”
“您也看到了,他现在……”
“贺以宁!”贺念珲已经很疲惫了,却还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咬紧每一个字,“你这个变态,神经病!你……”
“然姐,然姐救救我!我不是疯子!我……”
话音未落,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贺念珲瞬间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混乱的场面终于安静下来,几个医护人员把贺念珲抬了出去,只剩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
贺以宁再次道歉,离开前深深鞠了一躬。“肖总,给您带来的麻烦,我深表歉意。这里我会让人来收拾干净的。”
肖丽然眉头紧锁,有些厌恶的瞥她一眼。
而她身旁的宋晚手脚冰凉,瑟瑟发抖。
“晚晚?”肖丽然注意到她苍白的面孔,“你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宋晚声音虚弱。
肖丽然喊来瑞秋,让她先带宋晚去会议室里休息一下,又悄悄给林兆江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宋晚。
林兆江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深感意外。迅速赶到出版公司,接到宋晚,又把她安顿好之后,思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霍君扬。
“林舅舅?”霍君扬的声音依然洪亮开朗,电话里传来他大咧咧的笑声,“我说你怎么想起我来了?你先等一下啊,我在画画……画室信号不好,我找个好地方跟你说!”
接着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霍君扬笑笑说:“林舅舅,这个地方好,咱俩可以畅聊了!你找我有事吗?”
“嗯……”林兆江考虑一下,“沅沅最近长高了吗?离开央城这么久,我挺惦记这小家伙的。”
“林舅舅,你是不是记混了?我是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