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青山,论聪明才智,李延平首屈一指,要是论心思缜密,胡庆之在大青山无出其右,师徒俩在大青山,一直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大青山上,除了云蒙霞和姜芝平不说,肖雨最喜欢的却是江波生,无他,江波生这位符师大家,最有内秀。
他来星湖镇,掌门师兄传信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他发现了一些不好的端倪。
自肖雨回乡,无论教书育人,还是治病救人,名声已经越来越大,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特别是肖雨和六王爷一起出面办了福田院,这种赡养孤寡老人的地方,在大周皇朝,还是第一家,如今肖雨已经有了大义士的名声。
江波生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肖雨年纪轻轻,就怕他被世俗的一些东西蒙蔽了道心。
晨雾刚起,星湖寂静,一艘渔船载着肖雨和江波生,庞六摇着撸,让船缓缓向前阳江而去。
肖雨为江波生准备了鱼竿,师兄弟两人坐在船头,开始了晨钓。
江波生穿饵放线十分娴熟,肖雨一见,原来是老手,自己在大青山,还真没见过三师兄垂钓过。
船缓缓驶入阳江,两人收获不多,就几条白鱼,肖雨取出炊具,准备熬一锅鱼汤,江波生一见,便笑道:“六弟,你这炊具,是从老黄头那里学来的吧。”
肖雨点点头:“当初一见,感觉十分方便,在天机城弄了一套。”
鱼汤飘香,江波生却看着肖雨道:“江湖险恶,世俗间,修仙界,两处都一样,六弟千万小心,别被人算计了。”
肖雨手一挥,一个小小结界形成,江波生大奇,这种法术,大青山没有,其他中土各宗门,基本也都失传了,肖雨从哪里学来。
见江波生疑惑,肖雨一笑:“北海之滨,遇见了一位先生。”
江波生恍然,肖雨却接着说道:“师兄的忧虑的事情,其实对我来说,真没什么,呵呵,在北安城,就有人准备给来个我下马威,没想到,我不吃这套。”
“是什么人?”
“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嘿嘿,他们真以为,天下众生都是他们砧板上的鱼和肉么!”
“神隐者!”江波生有些赫然。
“其实啊,还不光是他们,我从北地回家,儒释道三教都有人来,那苦行僧最不要脸,被我几句揭语给弄魔障了。”
“白云观一直没啥动静,据说吴观主一回云霄山,就在观中闭关不出,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出。”
“吴观主与我有些香火情,估计他也听到了什么言语,一时不好作决定,我那八斤哥哥匆匆离开吴州,就是因为此事。”
“至于卢先生和刘先生,我还是信得过的,他们是怕我少年得志便猖狂,来吴州,就是不让我走弯路。”
“师弟明白就好,曾夫子和易林先生挺相信卢邻先生的,所以才没有其他的动作。”
“嘿嘿,可还是有人不甘心啊,姜夫子在铜牛山的几天,我是真涨识了,那些儒生的脸皮,比圣月城的城墙还厚。”
“师弟这样自污,到底是为何?”
“师兄,这样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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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踏上修行大道,就与众不同,其中一些秘事,你回去问姜师姐她们,今后的修行路怎么走,其他人说了不算,也别妄想来影响我,在徽山,至圣先师与道祖梦中问道,我都坦坦荡荡。”
接过肖雨递过来的玉佩,江波生心中掀起巨涛,自己的小师弟,到底到了什么境界,居然连至圣先师和道祖都出来了。
过了好久,江波生终于舒了口气:“看来师弟什么都明白,我白担心一场。”
“师兄,其实你来也提醒了我,我如今不是一个人,是有同门和家人的,有世俗羁绊的,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那些高人放心,我是不会乱来的。”
肖雨舀起一碗鱼汤递给了江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