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还是大雨滂沱,今天已经艳阳高照,肖雨跟着已经熟门熟路的黎大隐来到一食摊,看天色,两人其实来得有些晚了,摆摊的主人已经在收拾,准备收摊回家了。
“呀,张哥,准备收摊啦。”
“吆,黎大人,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今天有新鲜的虾哦,这位小哥是?”
“我女婿。”
“原来是驸马爷,小人有礼了。”说完就要跪下磕头。
肖雨一听,两人居然都是蜀地的口音,见摊主要磕头,赶紧拦住:“老丈无须多礼,我们就是来吃东西的。”
“两碗鱼丸汤,四只虾饼。”黎大隐道。
“好嘞,很快就好。”
这位张姓摊主长着一双巧手,一阵眼花缭乱操作,他就剥好了一堆新鲜的虾肉,肖雨猜想,要是在平时,四个虾饼用不了这么多虾,看来所谓的驸马身份,还是有点用处的。
鱼丸汤真正不错,各种海鲜做的鱼丸鲜香无比,汤中翠绿葱花,让人食欲大增,虾饼是用面糊裹着油炸,很快就端了上来。
外脆里嫩的虾饼让肖雨翘起了大拇指,摊主在一旁清洗炊具,见肖雨夸奖,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吃完肖雨掏钱付账,摊主死命都不肯受,说活了六十多岁,做生意也快四十年了,还是第一次做贵人的生意,况且还是老乡黎大人的女婿,他请吃一顿,也是应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收钱。
肖雨见次,也不勉强,稍加思索,取出符笔,在他放炊具木架的横板上写了几个字:鱼丸汤鲜虾饼脆。
暗金色的七字让摊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也识得几个字,自然知道这字面的意思,这字一看就不错,写得比渡口的代写家书的老先生还要好。
当天夜里,这张姓摊主家来了几人,开口就是白银一千两,要买他的那一副挑担,张姓摊主犹豫了很久,来人将价钱抬到了一万两,他最后还是拒绝了,来人无法,只能叹息走人。
……
在渡口,要买海鲜,只能去海边,海边赶集市,一定是在大海边。
很多年前,渔民是贱民,不能上岸居住,更不能与岸上人通婚,平时要换粮食,只能在海边等待,渐渐在海边形成了固定的集市。
大周建国后,废除了贱民制度,容许渔民上岸居住,宣布只要是大周子民,都一律平等,这些渔民虽然都已经在岸上安居,很多习惯还是改不了,就拿每天的鱼市来说,他们根本不愿意去渡口街上售卖,无他,习惯使然,还有就是,在海边交易,不管交易有多大,所交的税,不过就十个铜钱。
所以在海边集市,一些在那里摆摊卖鱼的,看上去是一位渔民,暗地里,已经是巨富之人。
一望无际的海滩上,渔民们背向海岸,面朝大海,沿着海岸线一字排开,把刚从渔船上卸下的新鲜活物就地堆放,活蹦乱跳的鱼虾身上裹满沙粒,弯曲着身子挣扎,它们挣扎得越厉害,表明它们越新鲜。
卖鱼虾的渔民,卷着裤腿,迎着海风,守着自己的海鲜,殷勤地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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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卖。
叫卖的声音和海浪翻滚的波涛掺杂在一起,此起彼伏,一些渔民们嘴里喊出来的价格,往往也让人望而却步。
那些渔民的身后,一辆辆巨大的马车停在那里,那是准备远途运输海鲜的车,车厢是特制保温的,里面铺满了冰块,经过冷冻和长途运输,可以让海里的鱼虾保持新鲜,远在内地的居民,也能尝到大海中的美味。
肖雨和黎大隐来得有点迟了,一些名贵的海鲜基本被卖空,留下最多的,只有一些普通的,数量大的鱼虾。
黎大隐是河渠署令,绝大多数渔民和商人都认识这位八品小吏,黎大隐平时没有什么架子,做事也规矩,所以才走了短短一段路,肖雨手中就快拿不下了,储物戒肖雨没想着去用,这样一来,肖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