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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江之上,渡口尽头,一艘巨大的官船在拔锚启航,姜老夫子一脸漠然,正坐在船头听一位属下禀报:“先生,已经确认,那三位元阴尽失,而且那位白头女修,带着徒弟去了黎家,据说是去帮忙嫁公主。”
“哦,也好,少了份惦记,走吧,陛下的祭天大典,还要费心不少呢。”姜夫子心情有些寂寥。
不一会,他低声吟哦:“……,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先生,要不我做些文章,给先生出出气。”
“算了吧,人家自始至终都是彬彬有礼,输给一位仙人,不丢脸,况且那小子腰上,佩戴着先师先圣的信物,光凭他一身的道德气象,我们就该礼敬有加。”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记住了。”
旁边几位读书人一脸的震惊,怎么一场争风吃醋的风月之事,居然牵扯上了先师先圣,等先生心情好时,再请教请教。
铜牛山上,肖雨悄悄拉住梅如雪的手:“我走啦,过段日子再来看你。”
梅如雪眼含媚意:“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快回去吧,办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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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门口,薛文涛和顾枫之在指挥人往里面搬嫁妆,顾枫之一见肖雨,登时笑了起来,而且十分暧昧:“吆嘿……肖大官人终于想起下山啦。”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时节兄满面春光,可喜可贺呀……哎哟……你踢我干吗!”薛文涛一闪身。
肖雨回了句:“滚!”
三人嘻嘻哈哈走进黎宅,只见一位廋廋的青衣老者缓缓转过身,肖雨立马肃然,上前施礼:“苏先生。”
这位就是当代大儒,青莲书院的院长苏鸿先生,今日到黎家,是为大周永安公主的婚事而来。
“小子,你也熟读诗书,难道不知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的道理么?”
“先生教训得极是,小子当铭记在心。”
“你年纪轻轻,已有盛名,而且还是修仙之人,更加要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要不是我知道些隐情,你这样胡闹,碰到往日,老夫拼了这条命,也要搅散了你的婚事。”
肖雨连连点头:“先生说得对,小子有些胡闹了。”
苏鸿见肖雨态度极好,万古不化的大板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听到那老不羞的吃瘪,我还是挺开心的。”
黎映安拉着肖雨去了后院,笑殷殷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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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擦去项部的艳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夫子在星湖镇收了一位弟子。”
“呵呵,映安清楚就行,我先走了啊。”
“你就这样回去啊,先沐浴。”
……
肖雨刚到家门口,里面胖子听到毛驴的叫声,很快开了门,一见肖雨,登时咧嘴笑了起来,抖着满身肥肉来到肖雨身边,正要开口,肖雨一脚踢去:“给我闭嘴。”
唐乐乐一脸憋屈的样子,让从里面出来的肖石笑个不停,好一会才与肖雨招呼:“哥,回来啦。”
肖雨一看,有些奇道:“今天怎么没去学堂?”
“哥,那日去抓大雁,扭到脚了。”
肖雨这才注意到肖石走路有些一瘸一拐,于是弯腰,用力按了几下,一股清凉之气透入,肖石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肖雨到后院,给母亲请安,父亲今天也没出诊,肖雨婚期在即,黎映安去了渡口,他还是要在家料理一些杂务的。
肖雨跪在母亲面前,肖母张俞月有些生气:“都快要成亲了,还出去胡闹,要是叶家和司徒家悔婚,你不后悔死,也要被人笑话死。”
肖德云插嘴道:“怎么可能,我儿子也是为了……”
“闭嘴,你出去!”肖母眼睛一瞪。
肖德云嘴里嘟囔:“出去就出去。”说完偷偷给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