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大族,要是其他地方的都来上学,光凭吴家这点家当,撑不了多久,所以呀,只有是徽山一地的学童,可以免费上学。”
青衣男子一笑:“哦,原来如此。”话说完,就戴上斗笠,往吴家庄走去。
青衣男子是肖雨,一到徽山府,他便没有耽搁,问清去吴家的路,就往城外出发了。
蒙蒙细雨间,肖雨的脚步不快,碎石铺就的路面,并不湿滑,一路走去,有一种轻雾蒙蒙春色胧,田间野径燕莺空的感觉,远处的徽山,已经云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
肖雨放眼望去,整个吴家庄院看上去迷离不清,飘忽如影,恍如坐落在迷阵之中,看样子,当初吴风之虽然行事偏激,不过对自己家人,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
路上几座牌坊十分显眼,最前面的一座,上面刻着‘忠孝节义’,最后一座,是‘状元及第’,这其实就当年吴风之一生的写照。
吴家自吴风之后,虽然也有不少出仕的,但是再也没有出过惊才绝艳的人物,日子过得四平八稳直到遇见彩衣婆婆左丽华后,吴家的家主,才有了一些另外的心思。
站在吴家大门口,肖雨正要走上台阶敲门,听见一阵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两只看不清颜色的巨鹿飞奔而来,一只上面,驮着一位小姑娘,后面是一位骑着红色骏马的家丁。
还未走近,肖雨就已经看清,小姑娘身上沾满了泥土青草叶,脸上也是如此,被搞得乌七八糟,正好一位背着柴草的村民路过,见肖雨张望,就对着他呵呵一笑:“吴家大小姐巡山回家啦!”
肖雨取下斗笠,吴花花正好跳下鹿背,看见门口有人,也不在意,回头大喊:“赖叔,你快点,乘那青蛇还新鲜,赶紧送厨房,给老祖宗做蛇羹。”
两只巨鹿扬扬头,自己跑向旁边的树林去了,那位骑马赶上的赖叔,气喘吁吁地下马:“我的小祖宗,你慢点行不行。”
吴花花‘哼’的一声,回头就向门口走去,这才真正注意到门口有人,仔细一看,一愣,随即狂喜,一步跳向肖雨:“师傅,你终于来啦。”
肖雨一把揽住吴花花,任凭她将身上弄得脏兮兮的,摸摸她的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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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见,都长高了哦。”
见那赖叔上前,肖雨施礼:“吴州肖雨,特来拜见吴郎中。”
吴家当经家主吴文静,是已经致仕多年的礼部郎中,在徽山府,一直被尊称为吴郎中。
肖家多年未开的中门今日大开,吴文静带着一家出门迎客,吴州肖雨,不就是大青山的肖雨么。
吴文静一见肖雨,不由得一愣,怎么身上如此狼狈,在一看旁边的吴花花,不由得心中苦笑,这事说出去,不被人家笑掉大牙啊。
不过吴文静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不动声色间,很快就让客人进了庄园,一些赶来看热闹的,还未走近,吴家大门就关上了,从留在外面的几位家丁口里得知,客人是吴家大小姐的师傅,是来自大青山的仙师。
能进大堂的,除了吴花花,其他的都是吴家的俊彦,不光有吴杰三兄弟,一些年轻的后辈,都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听老祖宗与仙师聊天。
肖雨重新换了一件灰色长袍,在沐浴更衣后,才去前厅喝茶,与众人见礼后,肖雨才知道,吴家居然只有吴花花一个闺女。
“吴伯,不瞒您说,我其实也没多大,不过冬狩路上,与花花有缘,结下了师徒缘分。”肖雨道。
“肖先生客气了,这是花花的机缘,吴家理当支持。”吴文静道。
“我呢,从未做个什么先生,不过就多读了些圣贤书,我的弟子,只要做事不过分的离经叛道,不做天怒人怨的事情,我自会护得周全,花花跟着我,吴伯尽可放心。”肖雨看着吴文静,声音十分坚决。
“呵呵,我当然放心,能写出《山民祈下山书》的先生,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