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越紧,额头渐渐渗出了汗丝,看得苏异是紧张不止,也不知是不是苏家的情况不妙,让驹大师都忧上了眉
梢。
再过得好一会,两人已经将茶水抿到了见底,才看到驹铃终于拨动了最后一个机括,卦盘随即发出了“咔哒”一声脆响,上面的诸多指针不再胡乱摆动,各自对准了一个爻位,总算是得出了卦象。
“怎么样了?”
虞渊虽看不懂,也不大明白两人在算些什么东西,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
便见驹铃捻起袖袍的一角抹了抹额头,兀自盯着卦盘,缓缓开口说道:“从卦象上看来,苏府的忧患…似乎不足一虑,你们看这里头最为突出的乾卦与坎卦,在以金火为本的卦底中都是吉象,即便是最凶的坤卦,卦象也十分温和,总的来说算是上吉之卦。”
虞渊一愣,听了那么多,他脑中只留有“不足一虑”四个大字,其余的一概不记得,便直言道:“那你还费这么大的功夫摆弄天命盘?”
驹铃倒是不以为然,也不在乎他的直言不讳,腼腆一笑道:“正是为了确保那八九之玄数不会有太大的异变,所以才要用天命盘来推演啊,否则一旦出现了大的变故,那可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我们此行要去蔚州,很难照顾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州,便只能力求稳妥,但求不放过半点差错了。”
“有这么神奇?”虞渊捻着下巴,奇道。
驹铃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原本只有七成不足的把握,经天命盘推算后便能到八九之数了。”
虞渊听完想去摸一摸那卦盘,可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兀自摇头呐呐道:“神物不可轻触,万一碰坏可就不妙了。”
苏异也算是听明白了,驹铃本来凭借周天易数便能推算出凶吉,可为了自己,他还是耗费心神用天命盘算了一卦,仅仅是为了求那多出来的一点稳妥而已。
苏异心中感动,便又替驹铃倒满了一杯水,接着举杯道:“驹大师,我敬你一杯。”
驹铃腼腆回敬,谁知接下来又听他说道:“那神女宫的那一卦,接下来也得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