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惹来了道道目光。
见眼前又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还是个年轻人,一上来就大呼小叫的,立时便有人不耐烦道:“你他娘的又是哪个!碍手碍脚的,兄弟们别管他,一起杀了便是!”
这话颇得多数多数人的同感,操起兵刃便要继续冲杀,却见苏异捏了个印诀,招起一阵烈风吹起沙尘漫天,逼得他们停下了脚步。
“在下…也是太鄢山的弟子。”苏异这才接着说道:“诸位现在可以听我说句话了吗?”
玉琪似乎是没能认出他来,听他自报师门后便露出了满脸的疑惑之色,张嘴说了好几个“你”,最终却也没说出什么来。
秦阳始终是杵着他那把雁翎刀,懒散地坐在那儿,见到苏异从天而降虽然意外,但不形于色,只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两眼,没有出言打断,任他自由发挥。
苏异的实力如何,那些江湖汉子一时半会摸不透,但仙修的身份明晃晃地摆在那儿,随手施个“风咒”便能镇住所有人,由不得他们不忌惮。
只不过气势上不能输,便有人硬着头皮叫喊道:“有屁快放!”
“我想请各位退回到山下去。”苏异淡淡道。
此言一出,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难以压制住刻在糙汉子们灵魂里的粗鄙,这些人都是想也不想地便脱口骂道:“放你娘的狗屁!”
“让留就留,让走就走,咱有那么好打发吗?”
“就是!”又一人高举兵刃,奋声喊道:“就这么走了,前面兄弟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今儿个就算不进殿,咱也得卸那穿黑袍的几个脑袋。”
这话隐隐将众人的退路都堵死了,那一股愤慨不似作假,苏异一时竟分辨不出这人是不是楼古咢派来的。
“说得对!”有一个杀得凶猛以至满脸都是鲜血的汉子站出来质问道:“想设计坑杀兄弟们时就断人后路,现在眼看就要守不住了,便想用一句话将人打发走,你说可能吗!”
这位兄台的自信
与眼光令苏异都不禁有些折服了,单看秦阳那副淡定的面孔,他便知道即使自己不出手,这些人要突破朝天阁的防线也很困难,除非楼古咢那边舍得放几颗大棋子出来。
“断人后路嘛…这个好办。”苏异缓缓点头道:“我给你们填上便是。”
如今的苏异再想施展“土行之术”这种小法术已经用不着掐印诀,
只需轻轻一跺脚,另一边那道被炸裂的巨沟便缓缓合拢起来。
那些人循着“轰隆”的声响回头望去,便见那碎落的山石正自行滚动着聚拢而来,断裂的山路很快被填平,可供人通行。
眼见又有了退路,不少人眼中都重现犹豫之色,显然渐渐失去了再战的欲望。
却也有许多刚烈之人不甘于就此退走,便见一人啐出了一口脓血,接着喝道:“想走的自己走就是了,没什么好说的…但老子是一定不会走的,朝天阁杀了我多少弟兄,这个仇不报回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人也不多废话,说完便提刀悍然朝那道生死线走去,大有慷慨赴死的气势。
苏异并不怪他,也没有瞧不起他被人利用。
江湖有时就是这么的简单,你砍我一刀,我便一定要砍回来,无论这里头有什么阴谋诡计,或是曲折的缘由。
“要是这样的话…”苏异一边捏起了印诀,一边说道:“你们在我太鄢山上胡乱冲杀,冒犯元君,无礼得很,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那提到前来报仇的人没走出两步便发觉双腿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低头一看,竟是数条小土龙卷在了双脚上,其中仙气浓厚,以自己的修为竟愣是挣脱不了这小东西。
此时每一个朝天书殿走去的人都有着相同的遭遇,被缠住了双腿,动弹不得。
“当然了…”苏异的声音又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道:“你们想要上来领死也得有那个资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