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隐忍,面带笑意连连鞠躬赔着不是,接着挥挥手斥退那拿刀砍头的人。
苏异看得眉头直皱,也不出声,只在心里琢磨着这三方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
此时又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苏异的视线里,那人与他对视了一眼,立马变得面如土色,好像很惶恐的样子。
苏异看在眼里,心中又开始盘算能不能从这人身上问出些什么来。
那位曾经与苏异有过几面之缘的天衍道罗予知此时心里头是不停地打鼓,暗自抱怨着这种破事终于还是让自己给碰上了。
罗予知想起在那古墓里初次和苏异交手时尚且还能斗个有来有回,后来再听到一些消息时,这名字已经被冠上了“第一凶神”的头衔,也不知道这小子如今到什么境界了,自己还能不能够仰望。
前段时间长乐的堂口被挑了,里头的弟兄无一生还,说是什么白狼少主揽下了责任,还有那夜去劫狱的堂主也被烧成了焦炭,十有八九都是苏异这小子干的了。
罗予知胡思乱想,有些走了神,楼古咢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很不开心,便冷声道:“你怎么回事?”
罗予知幡然醒悟,却不知为何没有抖出苏异的事情,只是急忙禀报道:“回大当家的,这四周都清理干净了,还有…山下的人也开始闯关了,只不过没有受到阻拦。”
“没人阻拦么…”楼古咢若有所思,接着哼笑道:“姓姚的倒是有魄力。”
“有魄力?”钦马见却是不认同,摇头道:“我看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吧,他能笑道最后?”
楼古咢瞥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没有多做解释。
“那这里…”钦马见试探着问道。
“撤吧。”楼古咢淡淡道:“既然姓姚的变招了,老子自然也得变。”
“嘿!”苏异却是大喝了一声,道:“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
楼古咢刚迈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回身看了他一眼,道:“小子有点意思…”
“钦马见,留下几个人拖住他。”楼古咢说罢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林子里。
钦马见似乎很不情愿,却不得不从,只能点了几个人留下,接着狠狠地瞪了苏异一眼,也追随楼古咢去
了。
“小师侄,这…”守功心里着急,正要说话,却是被守诚拦下,低声提醒他“稍安勿躁”。
“师伯别着急,他们跑不了的。”苏异同样劝道,心里还补了一句“朝天阁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那些执事被他们打晕了踩在脚下,极度护短的朝天阁肯定是怎么也得把这仇报回来的。
除此此外,苏异也很好奇这些人是怎么躲过山神之眼的窥探的,还有楼古咢又凭什么觉得留下几个平平无奇的人就能困得住自己。
只见留下的四人已经捏起了手印,齐齐向后退去,每退一步身影便要消淡几分,三步过后竟是凭空消失在苏异眼前,完全失去了踪迹。
“什么意思?搞几个鸟玩意儿在这吓唬人呢!”守功提着长剑便要追赶出去,自然又是被拦了下来。
“先听听师侄怎么说。”守诚很是信任苏异,已然将行动的话语权交到了他手中。
“那几个都是炼雨师,施的是水道方术中的幻境之术…”苏异一观望着四周没有任何变化的景象,一边解释道:“想必刚才那些都是澭泽国人无疑了,胆敢和天衍道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野心还真是不小啊。”
想到那三方势力里最神秘的一方竟是澭泽海国,苏异心中冷笑连连,太鄢山头顶这团乌云只怕是要越滚越黑,届时打起雷来,不知要劈死多少人。
“澭泽海国的杂碎,怕是连那点弹丸之地也不想要了吧!”守功怒啐一口,接着提剑冲了出去,却是径撞向了一旁的山壁,没有丝毫要停下的迹象,好在是被紧跟而来的守谙给拉了回去。
“师侄都说他们施了幻境之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