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选择躲在藏书阁里,借思过之名,一天不修正心境便一天不出关,既是以此弥补对宫主的愧疚,也是不愿增添你的负担。”
“楚楚大概也是能猜到你会说出刚才那番话的吧…”曦妃仙似有深意地看着苏异,仿佛想从他的眼神中分辨出一些真情实感,最后问道:“她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男女感情一事,苏异虽不曾多想,但也并非一窍不通,只不过在这一道上却不比他在武学上的造诣,远远做不到从容应对。
他自觉不是什么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烂人,但也绝对做不到如圣人般一心一意甚至坐怀不乱,对于殷楚楚的付出不可能一点动容都没有。
可殷楚楚不愿被施舍,苏异又何尝能够弄清楚自己给出去的到底是不是施舍还是可怜,若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勉强而为岂不也是对她的另一种辜负。
苏异斟酌半天,不愿敷衍了事寒了曦妃仙的心,便只能承诺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神女宫见楚楚一面,能不能将她带走,届时自有分晓。”
“那我便替她回答你。”曦妃仙就像是在谈论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一般,认真说道:“我等着你。”
苏异看着她那双静如止水的眼眸,不知为会有种错觉,仿佛这句话她同时也是为了自己而说,便鬼使神差地问道:“那你呢?”
“我?”曦妃仙依旧平静,面不改色道:“我怎么了?”
“你总是替楚楚考虑,那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呢?”苏异说完便隐隐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还调戏这冰仙子。
却不想曦妃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似乎也曾经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十分爽快地坦然答道:“我的神女无心正修炼到紧要关头,自然没办法考虑什么终身大事,不过我却可以实话告诉你,若是哪天我真的散去了这功法,到了要嫁人的地步,我会考虑的男人…便只有你一个。”
这话无异于“非你不嫁”,苏异错愕不已,一时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还是纯粹逗自己玩。
“你忘记我的提议了吗?”苏异很快便振作过来,不动声色地
将难题踢了回去,问道:“神女无心与俗事情欲兼得,难道你不心动?”
曦妃仙竟是当真思考起这问题,沉默半晌后笑道:“心动,不过你得先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才行,届时我一定配合你。”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许久,都是笑而不语,但却没有多余的复杂情绪,仿佛直到现在才相互知会了重逢后的喜悦。
…
此时的太鄢山已经被诸多身穿黑色官袍的朝天阁人给团团围住,近乎密不透风。
四周的村庄镇子也早已被涌来的各个势力所占据,客栈驿所都住满了,这些人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些农舍瓦房去,弄得百姓私底下怨声载道,当着那些江湖高手的面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有人还奢望官府出手相助,却没想过这等规模又岂是芝麻大小的村镇官衙能够应付得了的,恐怕六扇门来了也赶不动人,更何况还有不讲理的帮派将某个小镇子的县衙都给占了去,恶霸们听闻后都觉得这主意不错,纷纷效仿,如今官府都愈发自顾不暇了。
平日里受过太鄢山恩泽的香客百姓此时早已没有心情去理会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盼着两个月快些过去,赶紧办完那破祭祀大典了事。
也有忘恩负义的将这事全赖在了太鄢山的头上,令人唏嘘不已,
有潜伏四周只等坐收渔翁之利的,自然也少不了想方设法地混上山去的,想要喝第一口汤。
这会便有一行人装作押货的车队朝山上赶去,说是要给山里来的贵客送一些斋戒沐浴之类的物什,好为日后的祭祀大典做准备。
然而办惯了疑案大案的朝天阁人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见那车队里的几人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几句打听就让他们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