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态,只是为人所传颂乐道的名头掩盖了它的慑人心神之能,对敌
时被盯上一眼,只消露个半息的破绽便足以致命了,倒是和虞渊的“神意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苏异牙关紧要,冷汗直流,眼看苏凝霜和虞渊两人早已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自己却还在受罪,很显然就是云济那老道在玩针对。
他心中暗骂不止,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还是云济老道慧眼如炬看出了什么,神通一直见收不收,忽强忽弱地来回试探着,还不时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一脸的疑虑不定。
最该死的是这无妄眼界还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不安全感”,旁人只能看到他的皱眉不适,并不觉得有什么,但他自己却是浑身上下凉飕飕的,如同赤身裸行,仿佛五脏六腑里藏的是什么都要被人看去了。
再过得片刻,云济终于收回了目光,沉默半晌不知在思疑什么,然后问道:“小娃娃师承何处?”
在这老成精的天尊面前,苏异不敢说谎,只能据实答道:“弟子师所学驳杂,但仙门一道师承太鄢山,也只是悟了个大概…”
云济没有多想,与云上观相比,太鄢山只能算是旁支末流,还入不了他的法眼,这倒也能解释得通为何眼前这小子修为不浅但一身仙气却是不大精纯。
或许是因为逞强兼修内力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道法的缘故,想来也是,在太鄢山那种地方又哪能悟得出什么大道呢。
可惜这灵根了。
云济又道:“小娃娃我再问你,何为道法?”
苏异思来想去,心中有不少不知对错的答案,但终究还是不敢卖弄,答道:“弟子愚钝…不知如何解释。”
云济很是遗憾,并非因为觉得苏异天资愚钝,恰恰相反,他对这年轻人的悟性感到好奇,遗憾的只是眼前少年似乎没有半点与自己论道,向自己讨教的心气。
“不修道法…”云济叹气,连道“可惜”。
心中又是再次暗叹可惜太鄢山那地方教不了什么好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