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那人已经回到了长乐,而且还把近郊村里的那个点给端了。”赵越说道。
万庆祥微微诧异,仅仅是有些惊讶于苏异的速度,奇道:“这才多少天,就到长乐了?”
比起担心自己的处境,他更好奇苏异是如何办到的。
“盯梢的人说,那人今早在东市卖马,一卖就是五匹。估摸着卖他马的人是欺他不懂马,将挽马与乘马混在一起卖给了他,五匹马里面竟有足足三匹挽马。那人便也将挽马当作乘马,拿来赶路用了。结果到了这边东市,马贩子也看出他不懂行,骗他道是马累坏了,会折寿,拼了命地压价,最后五匹马也没卖出什么好价钱。当然了,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马,所以…”
赵越讲起生意经来,也是头头是道,喋喋不休。
万庆祥只当他是在有意显露才能,便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挑重点的讲。”
赵越这才收敛起来,说道:“粗略估算,那人大概只花了三天时间在路上。”
万庆祥微微点头,沉吟道:“三天这么快吗…”
“是的,我们猜测,他应该是昼夜不停,当真名副其实的马不停蹄。”
“这么大手笔,还真是个疯子…”万庆祥又摇头道,“查出来是什么身份了吗?”
“查不出来,而且…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卖完马便失去了踪影。负责盯着他的弟兄也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见他走进一家客栈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进去一问,都说没见过这号人,还真是件怪事…”
赵越没有任何隐瞒欺骗,只是将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罢了。只不过他当然知道苏异是如何消失的,大概就是换回了原来的样貌,再从容地大摇大摆走出去。
“消失了是吗…行,知道藏起来就好,胆小如鼠之人也没什么好惧怕的。”万庆祥笑道。
赵越却是心道你这胖子会不会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了些。
“雷声大雨点小,还以为他能弄出个什么动静来呢。”万庆祥又摆手道,“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赵越却是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万庆祥见他这样,便问道:“还有事?”
赵越稍微挣扎了一会,说道:“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掌柜的让线上的人抛出一些无关紧要的证据当诱饵,引那人上钩。谁知他没几天功夫便跑回了长乐城。可能也是弟兄们消息传慢了,待近郊村里的弟兄收到通知时,那人已经办完事走了。”
干活的人有所怠慢是真,赵越有意拖延也是真,两者加在一起,还真给苏异争取到了些许宝贵的时间。否则等他回到长乐近郊时,很难说万庆祥的人会不会已经布好了局等着他。
“咱们在村里落脚的那座民宅,主人家也连夜逃跑了…”
“跑了便跑了,很奇怪吗?”万庆祥奇道,“碰上了那疯子,他有的是理由落荒而逃,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赵越支支吾吾道,“咱们在村里负责接头的人说,逃走的那位,似乎是将咱们这些年走货的详情都记了个详尽。可能是…一字不漏。”
赵越本以为万庆祥会暴跳如雷,谁知他任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记了便记了,也不是什么关键东西。”万庆祥淡然道。
赵越微感疑惑,不知那宅子主人记下的东西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一样无关紧要。
万庆祥随后话锋一转,言辞变得严厉起来,又道:“但是负责接头的那个人,没有必要再活着了。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留着也没多大用处。”
赵越没想到他一言不合便要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人。细算起来,这事自己多少还有些责任,他总感觉是自己害死了人,便想着解释两句,说道:“掌柜的,即使如此,也没有必要杀了他吧?那位兄弟勇于承认错误,也值得赞赏不是吗?再说他也只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