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也依旧纠结,无法果断做出决定。
换做眼前这两人,说不定早便逃了,甚至要反手将万庆祥卖个干净。
见管墉陷入沉思,周显突然说道:“管大哥,你可千万别听他的。他跟大人关系要好,大人自然不会拿他怎么样,说不定打一顿板子就好了。但你不同,你就是一个管家,你要是跟他一起去见大人,只会死得很惨。他把你骗过去,大人先把你杀了,说不定就解了气,连板子也不打他了。”
“别胡说八道,林兄不是这种人。”管墉十分干脆道。即使他和林长生关系并不如何融洽,但在周显面前自然是不能露短。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个态度来。
“我看周兄是有所误解。”林长生对周显的胡言乱语似乎不太在意,耐心解释道,“我虽与大人有故,但大人却不是个念旧情的人。无论对谁,都是赏罚分明。做错了事,便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即便是我,也不能例外。”
管墉深以为然,不住地点头。
周显却不住地摇头,一脸惋惜道:“怪不得管兄只能在这庄园里当一个管家,论心计,你是远远比不上林兄啊…”
他这一顿阴阳怪气,听起来比方才的直言不讳更令人难受。
林长生顿觉不快,有一次或许是无心,但再来暗讽,那便一定是有意了。他面露怒容,拍桌道:“周兄,看来只能请你离开了。”
周显拍拍屁股,满脸无所谓,临走之时还不忘告诫管墉道:“管兄,可千万要想清楚了…”
后面两人是如何商量的,他便不得而知了。能够恶趣味地挑拨一番两人的关系,他已是十分满意,至于效果如何,他并不在乎。
周显回到自己的住所,不停地来回着踱步,头发都薅掉了许多。坐立不安,苦思良久后,他总算做出了决定,当即取来纸笔。裁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后,想了一想,随后在上面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几个字。
写完之后又远近观摩了一阵,周显方才满意地将纸条折叠好,恭敬地放在窗台上。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再取来一个茶杯压在纸条上面,轻轻拍了拍,确定不会被风吹跑,这才放心。
他盯着窗台看了许久,没有期待之中的什么神奇事情发生,纸条依旧在,没有长翅膀飞走,也没有自燃烧毁。终于,他双手合十,朝窗台恭敬一拜,放弃了对纸条的监视。
就在他离去之后,一只雀鸟停在了窗台上,扭动着小脑袋,四处张望了一番。随即便见它用尖嘴叼着纸条的一角,艰难地从茶杯底下拖了出来,用爪子勾住,飞离而去。
第二天一早,周显见压再茶杯底下的纸条消失,直呼神迹。越是神秘的东西,总是越能引发人的敬畏之心。
周显从此对苏异多了一份崇敬。
而那雀鸟往沧河甸的方向飞去,最终落在了某个窗台上。抵达之时,夜已颇深。
芷鸢将雀鸟脚上的纸条取了下来,对着正在打坐练功的苏异说道:“哥哥,周显来信了。”
苏异微感欣喜,心道这个周显总算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他睁开了眼睛,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写了什么,念来听听。”
芷鸢依言将纸条打开,眉头微皱,实在是周显的字太过难以恭维。“嗯…”她尝试着将字认全,一边念道:“我…这个是什么,好?最后一个字好人,是个‘了’字。”
“什么?”苏异疑惑道。
“我好了。”芷鸢连着读道,“上面写的,是‘我好了’三个字。”
苏异微微一怔,旋即摇头苦笑,心道我好了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禁又为周显的文化水平捏了把汗,连这么简单的三个字都能让芷鸢读半天,这字是得有多难看。
“哥哥,要怎么回复他?”芷鸢问道。
苏异想了想,说道:“就让他来沧河甸见面吧。”
芷鸢点头,随即在纸条里附上留言,又让那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