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山人正浇灌着田地。
山人看到了苏异便道:“小子,把那桶水挑过来吧。”
苏异提起那木桶,有些沉,但对他来说却也不算什么,三两下便来到了山人跟前。
“以后这便是你的早课了。”山人道
“早课…?”苏异疑惑道。
山人脾气暴躁,横眉一挑说道:“怎的?你有意见”
“不是…”苏异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那个爷爷,我…睡了多久了?”
“你,睡了一整天了,从昨天清晨睡到现在。若不是见你呼吸平稳,还梦中发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想不到年纪轻轻的,却如此懒惰嗜睡。”山人说罢摇了摇头。
面对斥责,苏异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对自己的嗜睡感到抱歉。那晚他记得在梦里见到了娘亲,让他久久不愿意醒来。
“早课便是提水这么简单吗?”苏异笑道。
山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把那边的柴也给劈了吧。”
“好咧。”苏异得令,开心地去了。
在太鄢山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早晨挑水砍柴,而后在山人不得空搭理他的时候便四处闲逛。
这日苏异又来到了那个广场,他尤其喜欢那里的热闹气氛。听到附件有诵读声,苏异便寻声找了过去。在四处奔波的日子里,大多的书都是娘亲教着读的。偶尔去一下学堂,也仅仅是待了几天便要离开。但苏异始终记得他去过的每一个学堂。
苏异走得近了些,才听得清楚,原来那教的是《论语》。自己也读过,只是学的不全。苏异一下子来了兴趣,便凑得更近了些。
正当苏异听得入神时,那讲课的先生却朝他看了过来。那先生年近花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许沙哑。
“那孩子,你怎的不进课堂,却在门外听得认真?”先生道。
苏异一时哑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却听得一女孩说道:“先生,他是山里新来的道童哩,傻里傻气的,也不知道回话。
”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苏异认出了那女孩是那日自称大师姐的玉篱。那周围的孩子也随着她嬉笑,学堂里顿时嘈杂了起来。
先生听得吵闹,书本排在案台上,学堂立马又恢复了安静。而后他目光转向苏异,温和道:“你说。”
苏异见他平易近人,才稍稍安心,说道:“回先生,我不是什么山里新来的道童,只是来暂住一段时日。今日闲逛至此,见先生讲课生动有趣,这才多听了一会。小子并非有意偷听,还请先生原谅小子。”
先生见他礼貌得体,也甚是喜欢,便微笑道:“你莫紧张,虚心好学是件好事,何来的偷听一说。你且进来听课罢,不管是不是山里的道童,既愿意听教,那便是学生。”
“是,先生。”苏异对着先生鞠了一躬,走进学堂。向四周望了一圈,座无虚席,他又看向了先生。
“你就坐在玉篱旁边吧。”先生见他似乎与玉篱相识,便指了他去玉篱那。
玉篱听了立马在板凳上挪出了一小块位置,小手在板凳上拍了拍,笑着示意苏异过去。
那板凳虽能容得下两个人,却是狭小的很。苏异只得和玉篱紧挨着坐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第一次与同龄异性挨得如此近,苏异不由的心跳加速,一时间竟也没去听先生讲课。
“喂!”见苏异发呆,玉篱用小手兜着嘴,对着苏异的耳朵轻喝了一声。
一股热气吹进耳朵里,让苏异有种异样的感觉,那耳边的呼吸让他心猿意马。
苏异回过神来,脸皮微红,将身子挪了挪,才不至于喝玉篱贴到一起。
“怎…怎么了。”苏异问道。
玉篱又贴近了苏异,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当真是来听先生讲课的吗?”
“我不是来听课还能来干什么?”苏异反问道。
“嗤,我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