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送这么个鬼玩意过来，我草拟吗！”
听着电话那头还在沾沾自喜的声音，王珂实在是压不住火，直接就暴走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王珂骂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沉默了几秒之后，才继续开口：“卧槽，王珂，你他妈什么意思，老子一番好意，你还不领情了？”
“谁他妈要你好意？我他妈给你送个纸人，你领不领情？”王珂吼道。
对方又是一愣，“纸人？什么纸人？”
“他妈不是你给我寄来一个纸人？还一比一高仿真的！”
“卧槽，老子说的是充气娃娃，老子画了三万块给你买了个国外进口的一比一高仿真充气娃娃，还特么是个洋妞！”
这下轮到王珂懵了，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
别说是他，我也是一愣，充气娃娃？
见王珂不说话了，对方又继续开口：“王珂，你他妈在说什么鬼东西？什么纸人，老子给你寄的充气娃娃！充气的！”
想了一下，对方又继续说道：“你，你这样的，你现在就去拍张照给老子看看，是不是那店家坑老子，要真是这样，老子非得去工商局告他不可！老子花了三万块钱，他竟敢拿个纸糊的玩意来糊弄……”
电话那头还传来喋喋不休的谩骂声，王珂此时已经没了心情，含糊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么看来，这个纸人要么就是商家发错了货，要么……就是有人在半道上偷天换日，用纸人替换了充气娃娃。
王珂的朋友在电话里也说了，这充气娃娃他花了三万块钱，店家要真敢发个纸人糊弄，那可是诈骗，可能性不大。
那么，只剩下后一种可能——有人半道上用纸人偷换充气娃娃！
想到这个可能，我问王珂，当初收到快递的盒子还在不在。
“应该在。”
说着，王珂立刻转身，看了一眼床上的纸人，有些忌惮地离着她一些，然后走到书桌前，在书桌底下翻找着什么。
就在王珂忌惮的远离纸人的时候，我竟然在纸人那双幽绿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的伤心！
纸人怎么可能有情绪？
一定是我看错了！
再仔细看的时候，果然什么也没有了。
这时候，王珂已经在书桌底下翻出一个纸盒，上面的快递单号还没有撕。
我让王珂打了快递公司的电话，查到了当初送快递的快递员。
三万块钱的快递，可不是普通的快递，所以店家邮寄的是当天达，根据从快递员那边的了解，这快递是从帝都那边直接达的，不可能存在什么中途换货的可能。
这就怪了，难道真的是店家以次充好？
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目光又转向纸人身上，这时，莫长风已经吃完橘子，不知道又从哪顺来一个苹果啃了起来，他看了我一眼，啧了一声：“啧啧，还是得师叔提醒你不是？”
听到他这话我一愣，难道他已经发现什么了？
“你发现什么了？”我开口问道。
“吧唧！”
莫长风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将苹果啃的嘎嘣脆，半天才继续说道：“你想想，这王小哥为啥在幻觉中每天看到的都是他女朋友，咋不是别人？是他痴情吗？”
“你是说……”我猛地醒悟过来，再次看向纸人：“你的意思是……”
纸人通灵，是要扎纸匠赋予纸人灵性，所谓的灵性，也就是阴间的那些玩意，以蕴养的邪祟驱使纸人，亦可以说，赋予邪祟一个新的身躯。
之前王珂也说了，他的女朋友在一个月前就去世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王珂，问道：“你女朋友是怎么死的？”
提及女朋友的死，王珂的脸色恐惧少了几分，露出一抹忧郁之色，忧郁了好一会儿，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