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趁机揽权,不等皇后苏醒,她先一步点齐了人马,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出宫,径直去到公主府,开门的下人还想拦着她,直接被拉开,门被卸下,她扬长而入,顶着骂声掀开了长姐的棺椁。
事实是,什么病逝,大公主分明是被人杖毙的,胆子倒是真的有够大的,是觉得大魏亡国,谢家亡族了么?
但是,没人站在她这边,她叹气,什么亲情啊,很虚假的感情,一点都不真实。
……
故事说完了,谢知玉开始将毒手伸向下一朵无辜的花朵。
第二朵受害者花朵亡故,谢知玉回身:“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柳美人应该是什么感情,你要说恨吧,也不全然,要说不恨吧,好像又没那么洒脱。”
项恬任凭她将遭到辣手的第二朵花朵插到自己耳边,面容一如既往地平静,语气也十分平静:“那你最后是什么想法呢?”
“没什么想法吧,我不怎么去想,她不爱我,那我也不爱她啊,我们扯平了。”
“可你不会觉得难受吗?天下的母亲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唯独她……”
“不是天下的母亲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的,在有的母亲心里,爱情比孩子重要,有的母亲心里呢,权利和野心比孩子重要,并非所有的母亲,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这爱胜过一切,乃至于自己。”
项恬叹气:“那……”
“我的态度就是,我不会特意回避,认为那是我的禁忌,触之即死,也不会沉湎于它,我会往前看,未来,有诗,有鲜花,有远方!”
谢知玉伸出手,往前画了个圈:“那么大的未来,那么多的诗……”
项恬打断她的远望,道:“我明白了,那你想听故事吗?”
谢知玉摇头。
项恬垂眸,像是被抛弃的大狗狗。
谢知玉犹豫。
项恬抬眼,满眼委屈。
谢知玉:“……好吧,希望这个故事不会很长,也希望这个故事,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这头在讲故事,而项老爷这里,他迎来了自己的大儿子。
项恩当年曾经想过,如果他抢走了三公主的喜爱,三公主不再喜爱那个废物弟弟,而是转而喜爱自己,那个废物弟弟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他才有这种想法,还没将之变成行动,先被他认知中的废物弟弟找上门,他脸上留了疤,眼睛险些被戳瞎,可他谁都不敢说,对外只敢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才弄成这样的。
他很小的时候,身边的狗腿子就总爱对他说,他才是府里唯一的小主子。
至于后院那个,什么都不是,哪怕有个公主娘,哪怕论身份,后院那个才是正经的嫡出少爷,可那个废物的公主娘也是个废物,死了,死得十分憋屈,至于嫡出,呵,国公府中,他娘说了算。
但他还是不太开心,有人怕国公府的威势,总有人不怕,那些不怕的人,就总是看不起他,说他不过是一个外室女所生的私生子,和他娘一样上不得台面。
他们肆意嘲讽着他的出身,他让身边的下人去打死他们,但下人们不敢。
回家了他却没有找自己娘告状,他其实不算小了,心里也清楚,那些嘲讽自己的人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所以,娘真的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被养在外面,连家中妾室都不如的外室女吗?
不,当然不是,一切都是后院那个小杂种的错,父亲不喜欢那个小杂种,祖母眼中也没有那个小杂种。
娘为什么不干脆把人赶出去或者让他死在后院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他活着?
如果后院的小杂种死了,项府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位主子了,看谁还能说他是私生子,还能嘲笑他?
一有不顺心不如意的事,他就喜欢跑到后院,对着那个比自己更小,更瘦的小杂种一顿拳打脚踢,咒骂的话,他腻了。
小杂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