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很好听的名字,和你的眼睛很配。”
黑皮帅哥笑着道,说完,他松开手,放开怀里的许芳菲,看向自己哥哥:“亲爱的哥哥大人,我们走吧。”
塔古素来知晓怎么恶心人,阿萨斯有被恶心到,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恶心到了,尽管觉得塔古这个语气和神态腻歪得紧,可他面上仍旧毫无波动,面无表情的样子。
倒是少布有些听不下去,“我说,你能稍微正常一些吗?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觉得你自从遇到那个邪医,人就好像傻了一样,越来越令人觉得恶心变态,我就说你被中原人教坏了,你看,你果然被中原人教坏了。”
塔古面上笑嘻嘻:“对对对,我被教坏了,赶紧走吧,我怕一会我忍不住揍得你满地找牙,到时候丢脸的是你,可不是我。”
“我早晚有一天能打赢你的。”
“啊是是是。”
少布:……
三人在吵闹之中离去,留许芳菲一人恍恍惚惚。
不是,这就走了?
她没有留恋的意思,只是你丫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说要来提亲,可你分明只问了一个名字啊,旁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单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就能找到她的人了?
所以说,原来找人竟然是如此简单的吗?
许芳菲恍惚,恍惚完,她开始唾弃自己,呸,找不到才最好,鬼才要嫁给他。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唇,越想越觉得悲催。
悲催的许芳菲转头就走,一转身,却看到穿了一身青衫,俊朗不凡的年轻郎君就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许芳菲:“……我说,我是被人群挤散,不是故意甩开你的,你信吗?”
年轻郎君微微掀起唇角,笑却不带丝毫温度,他道:“你觉得呢?”
许芳菲:……
她蔫头巴脑地跟在沈羲和身后,鉴于她跑没了影这么一出,沈羲和不让她继续逛了。
许芳菲本来也没心思继续逛,不过,她要是表现得太过顺从,指不定沈羲和又得多想,所以她就表现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至于方才被人轻薄的事,许芳菲真心没觉得有什么,只要她想得开,就对方那颜值,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准呢。
她是想得开,可让沈羲和知道了,那么许母许父也就知道了。
让许父许母知道了的话,他们肯定觉得她没了清白,两人到时候,怕能巴巴地倒贴着只为把她给嫁出去。
许二丫若不是先轻生在前,她还想在家里当个没嫁出去的老姑娘,她想屁吃。
至于吃瓜群众,许芳菲觉得应当没人认识自己,大不了,下回出门戴个面纱,反正这些面纱也都很好看,完全可以当做一种另类的装饰嘛。
想得很开的许芳菲越走脚步越轻快。、
当然,若是有机会,下回再遇到那厮,说什么也要让他吃个闷亏,有苦说不出才行。
这么想,许芳菲又有些颓然,关键我丫武力值不高啊!
……
中秋节过后没几日,项恬便回到了京城,他回来后,一般在项府后院,若是不再项府后院,便是在宫中。
随着他年龄增长,如今他入宫无法如小时候一样便捷,虽说小时候他也没怎么入宫,甚至都不在京城来着。
谢知玉再见到项恬的时候,他身上的稚气越发稀薄,整个人仿佛骤然间便长成了大人一般。
见到谢知玉,项恬唇角勾起,露出笑来,他笑起来很好看,但他平时不怎么爱笑,谢知玉每回见到他笑,都能略微恍神那么一小会。
小时候还好,那会她只是单纯欣赏,可越是长大,她越感觉,自己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项恬的感情,都十分的复杂。
上辈子她和项恬之间,从来不谈爱,一个只说报恩,一个则是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