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谢知玉吐槽之际,却看到从车队那边,来了一行人,似乎的从车队中下来的官员,身形瞧着倒是挺拔得紧。
她站在原地没动,知道大概是自己父皇叫人来接自己的,等人到了近前,谢知玉没抬头,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系着的铃铛。
铃铛发出铃铃铃的清脆响声,声音似乎驱散了几分这山林间的燥热。
“公主,陛下命微臣前来接公主前往避暑山庄。”
耳边传来清越的年轻男声,谢知玉抬眸,与接过了宫人手中红伞,面容清隽的青年对上视线。
“唔,是你啊,你也在随行官员之中吗?”
她似乎一丁点都不在意自己身份被知晓,只是微微讶异地询问。
秦相之微微敛眉,遮掩自己眼中的笑意,嗯了一声。
更前方,沈羲和面无表情地放下车帘,不再回头往车队后方看。
与他一个马车的上司见了,乐呵呵地捋着自己长长的花白胡须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动心了?”
沈羲和没回应,上司也不介意,只是唏嘘不已:“想当初,我也是如你一般,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只可惜,那会可没有一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待嫁闺中的公主殿下……”
之后的话上司没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动消声。
沈羲和低着头,自己都不知晓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
明明,不是不喜欢她的吗?
或许是因着,她对自己有意的缘故吧。
他这么想着。
可心中,却不可避免地闪过,在听到外间喧哗后,自己掀开车帘,见到的白衣少女。
少女立于红伞之下,宫人为她撑着伞,她将手伸出伞外,冰肌玉骨的皓腕暴露于阳光之下,其肌肤在阳光照射之下几近透明,美得妖冶,美得清透,气质矛盾,却又格外和谐,而那一幕,令人终身难忘。
他想,或许,历史上所著就的红颜祸水,并非全部都是当权者为自己的无能而找的借口,而是真的。
真的,便有人能够美到令人生出想要得到她的欲//望,想要为她奉上自己的一切,令她面上永远绽开笑颜。
沈羲和啊沈羲和,原来,你也不过一俗人,一轻易为美色所迷的俗人……
……
“你会骑马吗?”
谢知玉问。
秦相之摇头,“不会。”
“我教你吧。”
谢知玉那么说,她说是教人家,自己却只是示范了一下上马的动作,然后就完了。
秦相之学着她的动作上马,她其实是被会武的宫女拖上马背的,秦相之倒是不必如此,他身高腿长,很轻易便上了马背,而后抬眸望向谢知玉,似乎是在询问谢知玉,接下来呢?
嗯,好问题,谢知玉想了想,拍了身下的小白马一下,让小白马前行,而后回头看向秦相之。
秦相之失笑,当即也催动身下的马匹,令其前行。
谢知玉见他一学就会,就不再管他了,而是自顾自往前走。
正走着,负责保护她安危的宫人却忽然间警惕起来,谢知玉停下,任由宫人将她护在中间。
当宫人将一名周身染血的黑衣人抬出来,并将其面纱揭开后,谢知玉开口:“别杀他。”
黑衣人生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这张平平无奇的脸,给人的唯一感觉便是冷。
洞彻人心的冷。
谢知玉却很熟悉这种冷。
毕竟,对方伴随了自己嫁人后的全部生涯。
傅光行,原本是某地高官之子,高官宠妾灭妻,当着亲生儿子的面,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妻子死后,因为担忧儿子将来长大会为母亲报仇,便决定将儿子一并斩草除根。
只是,这根没能除干净,儿子被人救走,之后便没了消息。
高官生活得和和美美,儿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