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做什么了?”
谢知玉好奇,他这是做什么了才能把自己亲娘给气吐血。
“也没做什么,就是说非顾盼君不娶,还说如果定国侯和定国侯夫人再针对顾盼君,他就带着顾盼君远走高飞。”
“这很好解决啊,打断他的腿,下不了手也可以不打断腿,就绑起来,关起来,饿他几天,同时呢,把顾盼君给送走。”
以定国侯府的能量,送走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而已,并不是什么难事,送走容易,接回来可就难了,要是定国侯夫人再心狠一些,把送走变成发卖,还是倒贴加钱,要求人牙把人连夜送走,最好永远不叫人有机会回来。
银钱给到位,人牙自然照办,而后把人往偏远地方一送,一个小姑娘想跑回来可不容易。
嗯,谢知玉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她从草原返回大魏京都,经历了许多事呗。
“殿下啊殿下,咱们想得到的事,顾斐也想得到啊,据说,咳咳,好吧不是据说,是我买通的一个小丫鬟亲眼所见,顾斐十分平静地告诉定国侯夫妻俩,除非他们大义灭亲直接弄死他,或者就当没他这么个儿子,否则,关起来没用,打断腿没用,若是暗中将顾盼君送走甚至是发卖,他穷极一生也会把人找回来。”
李敏芝原本是吃瓜的口气,可说着说着,却忽然好像有点儿感动:“我当他从头到尾都假得可以,没想到,这深情竟然是真的,定国侯夫人当场就被他的话给气吐了血,关键还在于,他神情过于认真,让人知道他并非是冲动之下而言,又或者只是一时激愤,相反,他似乎是深思熟虑了许久才定下的决定。”
谢知玉到不觉得顾斐真深情如此,光从李敏芝这儿听来的消息,看其条理分明能条条桩桩说出定国侯夫妻可能会有的应对手段,表明自己决心和态度等行为,谢知玉就能知道,说到底,顾斐其实是在赌。
他赌定国侯夫妻俩不可能将他这个唯一的血脉往外推,除非,定国侯果断到,见他没可能掰回来,就干脆放弃他,将定国侯的位置,拱手让给自己的兄弟。
但,定国侯显然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他这个做老子的,被顾斐这个当儿子的威胁了,可他却无能为力,只觉得无力。
顾斐表现得越认真,定国侯夫妻俩反而越不敢真的动手,他们也怕,怕因为一个顾盼君,把唯一的儿子彻底逼成了仇人。
遇到这种不肖子孙,其余权贵家族,要么放弃,改为支持其它儿子继承家业,也有互相怼过去的,通常那种,都是做父母的先一步退让。
比如,爱上青楼女子,非要娶其为妻的。
其中,就有父母拼命反对,用尽一切办法,结果儿子变成了仇人的例子在。
说完了八卦,两人去街上溜达了一圈,转完打算回府的时候,李敏芝忽然拉住谢知玉的胳膊:“看,那个就是小侯爷。”
谢知玉回眸望去,与人群中一名身穿白衣的锦衣公子对上眼。
锦衣公子眼神平和,也因这意外的对视而愣了一下,愣过之后,眼中却荡起了涟漪,露出笑,朝她点了下头。
谢知玉平静地收回目光,心说这皮囊倒是如记忆中一样,在几个和女主许芳菲有所纠缠的小的尚未长大之前,确实独树一帜。
“如何?是不是假得可以?”
李敏芝追问道。
谢知玉笑:“旁人都说他好看,君子之风,遗世而独立,唯独你见了就说假,你不会是还没长大,没到懂得欣赏郎君风采的时候吧?”
李敏芝反驳:“殿下您和我一般年纪,我甚至还比您大一岁,我若是还不懂,您岂不是更没到懂的年纪?”
“也许我早熟?”
谢知玉笑过,和李敏芝选了个不那么引人注意的位置,而后继续看向顾斐。
顾斐面容一直很淡,他和太子不同,太子温润的谦谦君子。
他也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