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妃抬了抬手,给一旁的宫女云芝使了个眼色,云芝连忙会意,拉起欣贵人。
妆妃拍了拍旁边软榻上的位置道:“欣贵人无需在意,你我同时伺候皇上的人,以欣贵人的才貌早该得宠,本宫不过是找了个机会推欣贵人一把罢了。”
欣贵人看着妆妃旁边的位置,纠结再三,坐下道:“臣妾自知姿色平庸,如果不是妆妃娘娘,臣妾恐永无出头之日。”
妆妃笑了笑没有接欣贵人的话,而是同云芝道:“把母亲拿给本宫的蜀锦拿来。”
“是。”云芝闻言拿来布料同欣贵人道:“这蜀锦虽不是很名贵,但除了皇后生前赏赐给云嫔的那份之外,便只有这了,欣贵人若不嫌弃就且拿去内务府裁了衣服。”
虽然妆妃如此说,但欣贵人是知道蜀锦有多名贵。
可如果她拒绝就是嫌弃这份礼物不够贵重,所以她不能不接。
想着,欣贵人坦然接过礼物放到手里,谢过妆妃:“臣妾多谢妆妃娘娘眷顾。”
“不必多礼,眼下时候不早了,欣贵人昨夜想来累极了,就且回去休息吧。”
“臣妾告退。”欣贵人说着退了出去。
出了秀园宫,欣贵人又想起芫贵妃来,害怕芫贵妃对自己不满,便带着夏流急匆匆的荣华宫往而去。
到了荣华宫,欣贵人还没进门就遇到了在屋外的清月,清月看到欣贵人来了气,只微微福身敷衍道:“见过欣贵人。”
而后,不等欣贵人说话便起身嘲讽道:“哟,奴婢不知欣贵人竟然还有时间来荣华宫,原以为欣贵人圣眷正隆,没有空呢。”
闻言,欣贵人眉间闪过难色和屈辱。
她明明昨夜才来过。
旁边的夏流见欣贵人被如此奚落,心里不平道:“别以为你家娘娘如今执掌六宫你你就可以如此耀武扬威,说到底你同我不过一样都是奴婢罢了。”
“况且,我家娘娘同贵妃娘娘还有姐妹之谊。”
清月可不管,嘴角上扬,又冷又酸的道:“哼,就她也配和我家娘娘姐妹相称?娘娘当日不过是看她可怜帮她罢了,却不想竟是个白眼狼,如今来抢了我家娘娘的恩宠。”
夏流气不过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和我一样是个奴婢罢了,你也配这样说我家小主。”
“夏流!不许你这样说!”欣贵人说着,咬紧了银牙,眼泪几乎掉下来。
虽然这样被屈辱,可欣贵人还是未曾发火,只是一个劲的让自己的宫女慎言。
而在看清月。
则一撇嘴看了看夏流手里的蜀锦又看了看欣贵人在眼睛里直打转的眼泪。
便一脸嫌弃厌恶道:“你就只会装可怜,可别在这哭,免得旁人见了说我家娘娘欺负你!还有你这东西,我家娘娘受宠那么久,如今还是贵妃更受皇上器重,那里还稀罕你这东西!”
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哟!这不是姐妹吗?”
欣贵人转头看去,正是先前某一次被禁足的夏答应,刚被皇上放出来。
被人看了笑话,欣贵人顿时觉得抬不起头来,眼泪掉了下来,推开清月冲上去几步,对着屋里大声道:“嫔妾自知对不起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想见嫔妾直说便好,嫔妾不碍了贵妃娘娘的眼。”
说完,便跑出了荣华宫。
屋里的芫贵妃听见熟悉的声音,起身出来,正好看到门口的夏答应和一道熟悉的身影跑了出去,似是想到什么,皱着眉板着脸将清月叫了进去。
夏答应见没了热闹看,又想起刚才见到和听到的一幕,计上心头,带着宫女朝养心殿快步走去。
却在御花园撞见了皇帝。
连忙行礼:“臣妾答应夏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答应夏氏。”皇帝皱眉,旁边的李忠贤见状和皇帝耳语一阵,皇帝这才恍然大悟,道:“既然解了禁足,以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