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把纪静心送到学校，直接跟着人进了办公楼。
学姐很着急，好像出了什么事，向北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卢杉就在楼下等着，看见纪静心跟看见救星似的：“静心！”
向北先跟人打招呼：“学姐。”
他跟着纪静心叫的。
卢杉只来得及对他点点头，接着对静心道：“静心，那个陈教授你知道吧？出了名的凶！这次答辩，他是组长。前面两个项目都没过，到我们这一组的时候，也被卡了……”
卢杉看了向北一眼，接着说：“霍梓萌在里面哭了。”
向北看过来：“你说谁？”
“霍梓萌，”卢杉解释：“我们这次项目小组的组长。”
“到底怎么回事？”向北问。
三人要爬楼梯上去，卢杉见纪静心不说话，解释道：“我们做这个项目，要进行答辩。”
向北说：“我知道这种项目答辩，一般不是一作上去答辩吗？静心不是一作吧？”
如果是，她也不可能跑去跟自己约会了。
“静心……本来是一作的，可霍梓萌……”卢杉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纪静心和向北说了没有。
也不知道纪静心想不想让向北知道。
向北皱眉：“她怎么了？”
纪静心开口：“她想当一作，我就让给她了。”
“既然她是一作，答辩遇到问题，找静心干什么？”向北握住纪静心的手。
“因为……数据资料，都是静心做的……”
“所以，你做了那么多工作，结果，她抢走了你的一作？”向北看着纪静心。
纪静心笑笑：“她也不一定抢得走啊。现在，不是遇到麻烦了吗？”
向北第一次发现，纪静心脸上也会露出这种带着点狡黠的笑。
跟小狐狸似的。
笑得叫他心动。
上了五楼，从楼梯间一出来，纪静心就听到了会议室传来的咆哮声。
是陈教授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东西？学术不是儿戏！如果你们都是这种态度，根本就是给首都大学丢脸！是首都大学的耻辱！”
卢杉悄悄跟纪静心说：“前面两个项目都被骂了，但是都没有我们这一组骂得凶。陈教授已经骂了一个多小时了。”
纪静心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陈教授还在骂：“就你们这种学生，还做什么研究！有一个算一个，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统统给你们记大过！”
纪静心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陈教授暴戾的眼神看过来：“干什么的！”
纪静心平静开口：“陈教授，我是这个答辩项目的组员，现在过来答辩。”
“现在过来答辩？你是一作？”陈教授拿起桌上的文件：“上面一作写的霍梓萌，到底谁是霍梓萌？”
霍梓萌哭得眼睛通红，抽噎着开口：“我，我是……”
纪静心道：“有些数据和资料是我负责的，她可能不清楚。请陈教授再给我一次答辩的机会。”
“你想清楚了，要是你们的答辩没法让我满意，这次记过，谁也跑不了！”
纪静心从门口往里走，向北在她身后跟着。
霍梓萌吸了吸鼻子，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去。
什么情况？
她怎么看到了向北？
还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纪静心已经走到台前，向北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
陈教授冷哼一声，也坐了。
霍梓萌抬手擦了擦眼睛，不想让眼泪再